牛头马面往里走，见那小孩还站在原地。
牛头声音略带调侃，“唐家上次来那个胆子可比你大多了，他手执鬼灯，目不斜视，对俺们都带几分不屑一顾，咋的，你身为他的下一代怎么磨磨蹭蹭的？”
齐乐川打了个寒颤，抬起了小短腿又走了几步。
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异样，马面轻笑一声，“看吧，唐家的小孩，这么小就敢来一趟，已经不错了，老牛，你要求太高了。”
她耳朵有些耳鸣，过去鬼门关的时候烛火都快要熄灭了。
还是马面好心，弯腰挑了挑她的鬼烛。
这才让幽蓝色的火焰暂时还燃烧着。
弯下腰的马面凑她有些近，她小脸紧绷。
“小东西，不能害怕，不能回头，烛火不能灭，唐狂没教你吗？”马面。
齐乐川没有怕，她只是冷，冻的感觉血液都不流畅了。
她脖子挂着的血玉亮了亮。
“你那倔脾气跟谁学的？倔的跟马面一样！”
血玉里传出又奶又凶的声音。
马面满脸问号，“什么声音？他这话什么意思？”
齐乐川想笑，小鬼是骂她倔的跟驴一样。
但非要当着马面的面玩梗吗？不怕被打死吗？
牛头眼尖，伸手将她脖子里戴的血玉钩了下来，她眼睁睁看着，却没有力气去反抗。
“走阴人养小鬼，你家的产业又向道士圈发展了？”牛头左右看了看。
齐乐川点了点头，眸底有些深沉。
牛头马面平时很贪心，见着好东西都会抢上一抢，今日那牛头竟又给她挂回去了。
她眸子变了变，收起了涌起的情绪。
牛头揽住马面往前走，让那小孩跟上。
齐乐川深吸一口气，抬脚继续往里走。
马面不乐意，“兄弟，她那小鬼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牛头揽住他，不让他回头，低声开口，“傻子，闭嘴吧，我刚拿着她那血玉，一股气熟悉的威压差点让爷手抖。”
“谁？”
“还能是谁，除了十殿阎罗以外的那个例外，第十一殿那位。”牛头说着转脸嘻嘻哈哈的看向齐乐川，见齐乐川还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他又转过去头去，拍拍马面的肩膀，小声提醒，“骂你两句就你就忍着，小心他一个不开心把你扔进忘川河里游泳。”
马面抖了抖身子，“用你说，我可不敢惹，那这小孩咋办？她快撑不住了，再走下鬼烛就灭了，她那体质好像与别人不同。”
马面话音刚落，一回头就看见那小孩手里的鬼烛跳跃一下，灭掉了。
齐乐川嘴角一抽。
她身上的人味儿一瞬间散开，像是被扔进狼群的小羔羊。
一旁那些鬼差都忍不住咽口水，更别提那些被关着的恶鬼。
牛头马面俩兄弟变了脸，连忙冲过去。
“我的妈呀小祖宗哎，我真是个乌鸦嘴哟......”马面慌里慌张想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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