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顾逍格外的不克制。
第二日,谢酒日上三竿才醒转,顾逍不在房中。
招了胭脂来问,才知伍冲来了,顾逍在书房见他。
“可知是什么事?”谢酒问。
胭脂伺候她更衣,回道,“听林大夫说,与芷兰小姐父亲的事有关。”
正在院外的林舒,听得动静进来,补充道,“伍冲拿了芷兰父亲的卷宗过来,他说卷宗上未注明封夫人有孕之事。”
封家被流放时,封夫人身怀六甲,早已显怀,这卷宗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能动大理寺卷宗的人会是谁?
他们这些日子按兵不动,只因封将军的案子还差人证,镇国公和芷兰正在找人证。
但害封将军的人是明远侯,这点他们都已确认。
可明远侯有本事插手大理寺的案子吗?
暂时想不通,谢酒便不想了,等顾逍回来了再问。
她看向林舒,“伍冲就这样直接来了逍王府?”
林舒点头,“嗯。”
这是毫不遮掩的与逍王府来往了。
“小舒,他能为你做到如此,确实很有诚意。”谢酒拉着林舒的手,“但一码归一码,要相守一生的人,若只是感激是不够的。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吗?我的家永远是你的家,你可以好好看看,再做决定。”
“我知道。”林舒有些不自在,露出女儿家的羞意,“他不会催我。”
谢酒见她如此,笑了。
伍冲先前对她做过什么,是谁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伍冲对林舒的真心有多少,能为林舒做到何种地步。
林舒有些心虚,总觉得谢酒那笑有打趣的意思,便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膏,“给你。”
谢酒认出,那药膏是她重生后,搬去林舒家第一日,林舒给她的。
用来涂抹撕裂处的。
林舒的反击很有效,她羞恼地捏了捏林舒的脸,睨道,“迟早你也会有这一日的。”
林舒去捂她的嘴,两人打闹间,顾逍拿着卷宗出现在门口。
见两人闹得欢,倒没也急着进屋,眉眼含笑的倚门看着。
谢酒余光瞥见他回来,忙松开挠林舒痒痒的手,起身朝顾逍走去,问道,“是谁动了卷宗?”
“伍冲问过经手几人,他们是得了前大理寺卿的示意。”顾逍执着她的手进屋。
谢酒坐定,接过卷宗与林舒一同看起来,“前大理寺卿与明远侯有交情?”
“据我所知,并无。”顾逍回道,“前大理寺卿与封将军也无甚交集,更不曾听说他们之间有恩怨,我找个机会见见他。”
前大理寺卿因着胡乱断案的事,被皇帝下了刑部大牢,如今还在牢里关着。
谢酒颔首,“前大理寺卿是曹党的人,若此事不是他本意如此的话,只怕又与曹党脱不了干系……”
话未说完,便听得莫弃疾步而来,“王爷,伍大人又回来了,说是前大理寺卿刚刚在牢中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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