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不显,一双儿女又正是适龄婚配的年纪,我只得压下这个愤怒,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就在刚刚,就在这间屋子里,我亲耳听到钱夫人说,这个人并非真正的霓凰郡主,而是她和我夫君的奸生子。”
原来竟是刚刚偷听到的,霓凰咬紧了牙,恨死了宋念茹,若不是她刚刚胡言乱语,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她极力维持镇定,“我不知你为何要如何污蔑我,但钱夫人生的是儿子,大家都知道,钱副将死后,她的儿子也走丢了。”
“对呀,钱夫人生的是儿子,她带出来过,我还见过的,这郡主年纪应该跟那孩子差不多,不可能钱夫人一年生两个吧?”
有位与钱夫人相熟的夫人,忍不住帮钱夫人说话,她实在难以接受,平日连件亮色的衣服都不肯穿的人,会与明远侯通奸。
明远侯夫人擦了把眼泪,控诉道,“因为她嫌弃钱彪只是镇国公府的家将,不舍自己的女儿在钱家受委屈,便找了个男婴养在钱家,将自己的女儿养在了外头。
本打算过两年让侯爷寻个由头,将孩子带回明远侯府,记在我的名下,成为明远侯府的嫡女。
却不想,她有了更大的野心,直接用自己的孽种顶替了淮安表哥的孩子,她……”
她还与明远侯合谋杀了钱彪,还犯了许多许多杀头的大罪。
她多想将宋念茹的罪行悉数公之于众,可这些话轮不到她来说,那人答应了她,只要她今日配合,便可保她一双儿女活命。
在跟着梧桐返回竹屋,听到宋念茹的那些话后,她恨极了这对狗男女,却也没想过要让女儿入三皇子府,没想过将霓凰身份公开。
因为这会连累明远侯,明远侯获罪,侯府便有罪,她和她的一双儿女也难有活路。
可镇国公已经知道一切,杀子之仇,国公爷是决计不会放过明远侯府的,她太清楚镇国公对赵淮安的感情,也清楚镇国公的为人。
她想了侯爷断足后,她求去镇国公府时,镇国公的反应,想到突然生病的老夫人,细思之下令她浑身胆寒。
她不能被动等着被明远侯连累,她得主动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谋出路。
女儿有了三皇子侧妃的名头,哪怕明远侯出事,三皇子顶多不待见她,至少还能有条活路,不至于被砍头或者流放。
至于儿子,她余光看了眼逍王,她如今只能信任他们,希望将来儿子流放玉幽关,逍王殿下能保他一命。
这般想着,她再次粗鲁地将眼里的泪擦尽,怒目瞪着霓凰,“你说,我有没有一句冤枉了你们,你那时已经三岁了,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还说让你只管办好与三皇子的事,其余的后患由她来解决,是也不是?
可恨我愚钝,到事情发生才明白过来,她口中所谓的你与三皇子的事,便是今日这桩事。
你让我家若依给你拿吃食,其实就是想支开她,好方便你算计三皇子是不是?
我家若依一心向着你,真就巴巴给你送了吃食来,还傻傻在房里等你,以至于中了这脏药,无端受你连累丢了清白。
你自己做下的孽,还好意思说是我们母女算计的你,你果真和你娘一样下贱。”
“我没有,你胡说,你胡说,我若是这样算计殿下的,那为何我会昏迷在后院醒来?”霓凰大声辩驳。
但其实她的辩驳已经毫无意义。
“是我命人将你带去后院的。”曹静怡突然开口道。
满场错愕!
连谢酒都露出微讶神色,曹静怡为何又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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