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老道。”仵作肯定回答:“伤口都是生前造成,打人也是要经验手段。”
“愿闻其详。”
吕序谦虚得让人上官守若忐忑不定。
仵作拱手道:“比如说最常见的打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见红的。“
“有何不同吗?”
“前者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后者是内伤,重则会没命。”
仵作指着陈实的尸体道:“若是没有经验的人动手,这么多的伤早把人打死。”
吕序听完似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伤一个人,只要不在要害都不算是重罪,对吗?”
“……按南离律法的确是如此。”仵作迟疑一下还是老实回答。
“知道了,谢谢!”
吕序高高兴兴地离开停尸房。
上官守若一脸震惊道:“吕序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要杀鸡儆猴。”
梵行也离开停尸房,还不忘记提醒上官守若去一趟东宫。
上官守若收起所有画,离开前对仵作道:“今天的事情,记得把嘴巴闭紧。”
仵作连声应是,抹一把汗道:“总算把几位祖宗送走了,吓了我一身大汗……不对啊,吕小姐特意问了南离律法,莫非是要对谁出手?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招惹这位小祖宗?”
吕序走出府衙,发现长安郡主也赫然在外面。
长安郡主一看到吕序也是仇人分外眼红,若不是随行的刘姑姑拦住,怕是要上前跟吕序缠打。
吕序却故意走过去,面带笑容道:“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昨天郡主还被陈实伺候得欲仙欲死,下了床就翻脸,把人家的命根子都割掉,郡主好狠的心呐。”
“吕序……”
“放肆。”嬷刘姑姑声呵斥:“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郡主说话。”
“得了吧。”吕序冷笑一声道:“逆臣判贼之女……不要以为有人顶罪,就没有办法弄死你。“
“吕文相若不会教导女儿,本尚仪可以代劳。”刘姑姑再次警告吕序,不要得罪宫里的太后。
“你代劳……我没听错吧。”吕序笑意盈盈看着刘姑姑,讥讽道:“我爹的教导再不好,也没有教导出两代娼妇,玉人坊倒是很缺刘姑姑这样的人才。”
“给我掌嘴。”刘姑姑恼羞成怒。
“谁敢?”吕序问随行来的宫女、太监。
宫女、太监自然不敢动吕序,右相大人的独苗苗,谁敢动啊!
望着气红眼的刘姑姑,吕序转头看向长安郡主笑眯眯道:“我记得郡主这个地方有一颗痣……很醒目啊!”
“你要干嘛?”
长安郡主一脸紧张问。
吕序笑笑道:“我的画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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