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立起身来,往窗畔走来,自她落湖后,她没再同他说过半句话,他很久没听她声音了,他素来知道她记仇,但是一个半月不说话,可把他难受坏了,他说,“今儿风大,你没有带披风。近秋了,注意点。”
文瑾见他越发近了,又听他同她讲话,她心里也想知道他父亲不愿意驮他看星星他难过不难过,他把事情放在心里会不会一个人承受不来,但是她不能原谅他欺骗利用她的感情,她就不言不语把伞搁在窗台,转身往院子里疾走,被风吹起的裙摆使仙鹤惊了都扑棱着翅膀往院墙去跑。
虽然答应了清流那孩子要同君上讲话,这之前不睦的太彻底,道清湖都填平了。不知从何说起。
“等一下。慢些走。”傅景桁连忙将门拉开,紧了二步追了出去,“苏文瑾...”
子书在屋内笑道:“老将军可与子书说话。君上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您抽口烟袋解解乏,君上和您谈了二个时辰,您也乏了。”
磨墨那女子说,“那便是君上的妻子吧。真真儿是个可人儿,女人见了也心动。”
子书说,“是的。她是皇后娘娘。那是君上的满心满眼。”但她妹妹才最可爱标致,你可没见呢。见了你不知怎么夸宝银。
文瑾边走,边回头看了看,见皇帝就疾步追着她过来了,她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她自落湖那天就对他把心也死透了,她来到赤兔跟前,便踩着脚蹬子上了马,便断然打马离开了御书房地界。
傅景桁身子被寒毒折磨的亏损严重,加上南藩战事,以及近日朝堂上的诸多勾心斗角,他属实疲惫,他明白自己使文瑾厌恶了自己,效果是好,属于她恨不得他立时崩了。
可自己知道自己多思念她,一年多没亲近了,的确向往,偶尔夜里去中宫,在她睡了后他会去她床边看着她,在她醒来前离开,许是到死也不能同她修好了,她此生再也不会嗓子软软的叫他名讳了。
他追到了院落拱门,见赤兔越发离的远了,他便将食指搁在唇间,吹了记口哨。
文瑾本来加急催马,岂料突然响起口哨声,赤兔识主,原就是大王的战马,听到口哨声就嘶鸣着调转了马头,往着反方向驰去,竟是把她往大王身边带。
文瑾身子有些失去平衡,紧紧地攥着缰绳,轻轻呼了一声。
就在文瑾要倒下跌下马背前,赤兔回到了御书房院落拱门之处,皇帝急忙忙把缰绳拉住,利落的纵上马背,一手拉住缰绳,一手将文瑾失去平衡的身体稳住,把手臂圈在她腰身,往后轻轻一带,温柔地将她圈在了怀中。
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身体僵了僵,一年多,和他在漠北匆匆相伴一日,回家后又立时不睦,这一年多两人没有团圆过。
文瑾的后背便贴在他的胸膛,她往前挣了挣与他拉开距离。
傅景桁轻轻夹了下马腹,赤兔便往中宫那边慢行,极慢,比蜗牛还慢。
赤兔一动,文瑾便因为惯性又后背与他胸膛接触了,她回头看了他,他嘴角似乎弯了弯。
“朕送你回去吧。”傅景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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