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衡弓着腰笑着说:“石老,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抵押协议已经生效,总部那边也盖了章子。您老否了这个,总部那边我们不好解释。”
蒲子衡的话刚说完,石老便自冷笑出口。
“拿总部将我?你也就这点本事?”
“谁要听解释的,叫他来找我。”
蒲子衡满脸痛心:“石老,方州的老战友们已经十九个月没开工资了,您这笔钱拨不下来,这个冬天,他们可不好过啊。”
“他们的妻儿老小可是嗷嗷待哺,等米下锅呀。”
石老冷哼出声:“我的人饿死了都跟你有一根叽霸毛关系?”这句粗口直接噎得蒲子衡闭过气,脸色青白交错:“石老,方州各所负责人已经签字画押确认。您这么做,可寒了将士们的心。”
石老斜眼瞥着蒲子衡:“我问你,这上面各所负责人的名字都签完了?”
蒲子衡笑着说道:“方州各所负责人我都熟,这上面……”
“他!”
冷不丁,石老拍着茶几指着身边的我:“他签了没?”
我微微愣神,心头生起一股不祥预感。
五大所头头们望向我,都露出几分讶异。
“这位是?”
蒲子衡小声询问,目露戒备。
“童师。”
石老曼声说道:“新任鉴定所负责人。”
这话出来,马忠超明显的怔了一下。五大所头头均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轻轻偏头,俯首瞄着石老,鼻息加重。
我被这老头阴了!
拿我当挡箭牌,这个天团老头,壶里卖的什么药?
“石老,据我所知,方州鉴定所可是早就撤并了呀。”
石老偏头直面蒲子衡,皮笑肉不笑:“撤并?!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要不我这个名誉会长你来做?”
蒲子衡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尴尬一逼,极度难堪。
过了几秒,蒲子衡目光挪到我脸上,笑吟吟探手:“南戍蒲子衡。童先生看着很年轻啊,我在方州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你。”
我平静回应:“我也没见过你。”
蒲子衡主动握着我的手:“童先生这些年都在下面哪些站待过?”
旁边石老冷冷说道:“童师是总部点的将,现在调回方州。负责鉴定所日常工作。”
一下子的,蒲子衡握着我的手陡然发力,目中生火声带寒冰:“原来是这样。我以前也是搞鉴定的。”
“以后,咱们得好好交流。”
“对了,十一月底,总部会举行年度考核。你是方州鉴定所负责人,到时候一定得去。”
几分钟后,蒲子衡几个头头灰头土脸走了人。
一场针对方州的阴谋在石老的倚老卖老中被灰飞烟灭。
“马忠超,你脑子进水了。这么明显的坑,你也要跳?”
枣树下,石老又对着马忠超咆哮。
“他们就是要搞垮方州。只有方州番号取消了,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瓜分珍宝馆的东西。”
“我给说了多少回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那件……”
“卷你卷不赢,躺又躺不平,你活着还有什么用。老子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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