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事就去帮助,还让这个女娃娃怎么成长?
这个吴道子就是嘴臭心软,见不得人有难。
溺爱,宠爱,都只会惯坏了孩子。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王羲之觉得有趣,不理会他。
想了想,他飞落屋顶,对屋顶上一对颇有年头的石鸽子,研究了起来,没有理会吴道子的煽情言语。
顿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他的聒噪之语了,才缓缓回道:
“官家,这才刚刚开始,就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继承人的成长锻炼,我们不能插手。
家人失踪,肯定是另一场因缘际会,我们且拭目以待吧!
倒是这对石鸽子,颇有点意思。”
另一场因缘际会?会是什么呢?真是让人好奇啊!
王羲之心情好的时候,会把吴道子这个宫廷画家,简称为官家,好叫,又显得亲昵!
吴道子的脸稍稍发红了一下,这老家伙,又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吴道子知道,每逢王羲之高兴的时候,就喊自己官家,他都懒得纠正他了——官家,可是某个时期,对君王的尊称啊!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哎呀呀,看的人真是干着急,正屋桌子上的茶缸下面,不是压着一封信吗?这个马虎的小姑娘,看上一看,不就明白了吗?”吴道子自言自语的说。
王羲之眼睛还是盯着那对石鸽子,没有挪动一寸目光,悠悠的说:
“那封信呀,就是一剂毒药,不看也罢!”
嗯?有这么严重吗?总比把她蒙在鼓里强吧!
吴道子轻扬了一下手里的拂尘,一封信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落到她的膝头上。
她立马止住了呜呜嘤嘤的哭声,一封信——难道是父母给她留的,可是,也说不通啊,有事可以打电话啊,留封信干嘛?
何巷哭的心悸,颤抖着手拿出了信看:
“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季安市了,我们带着你的哥哥,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为什么单单留下你,想必你知道一些原因吧?
自从你出生以来,我们一家人厄运连连,每个人都因为你搞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我和你妈已经是多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已经不敢奢望过什么好日子了。可是,你哥和你姐他们还年轻啊,我们想,是不是遵从了族长的意愿,或者是考虑一下瞎子算命先生的预言,他们的命运是不是会好转?
所以,我们也认定,你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克星,只有远离你,或者......反正人生下来,都是会死的。最好能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用你一个人的死,换我们的好活,挺值得......”
“哎呀呀,后面的话,真是越来越过分,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父母的心里话。
东床,这封信,你怎么看待?”
吴道子按捺不住了,在何巷拿起信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愈加厉害,知道这孩子伤心极了,扯着嗓子喊王羲之。
没有等到王羲之的回复,他一跃而起,跟他并排坐在了屋顶上。
王羲之摸着石鸽子,像是摸着自家的孩子似的,充满了溺爱。
吴道子一把揽过王羲之的肩头,急急说道:
“你的继承人有难了,你倒是对这石鸽子产生了兴趣,真是铁石心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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