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癫看看黄埔无名,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符文,突然大声喊道:“师父,救命……
这可谓语出惊人,无论从一个修行者的角度,或者是从一个潜伏者的角度来说,喊救命可真叫人汗颜。
众人被下癫这举动给弄得皆是一愣,岂料就是这瞬间的一愣,险象环生……
右边的林子中忽然枝叶不停的晃动,晃动的枝叶在空气中发出的竟然是爆裂之声,无数的枝叶看似乱飞,实则蕴含着章法。一部枝叶分飞向了下癫童不恭头顶的青色符文,一部分飞向了他身前的黄埔无名。
同一时间,就见符文炸裂,符光瞬间消退,黄埔无名提剑阻挡,却被硬生生的击飞,更可怕的是,这本是随风便能飞舞的枝叶,竟然宛如一条绿色的蛟龙,在攻击之后不散,快速的形成。将下癫童不恭的身子快速缠绕,裹至半腰处时,猛然间朝着右边的林子中飞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国师李淮民双眉微皱,他没有去管击飞的黄埔无名,他知道凭黄埔无名的功力和悟性,还不至于会被一击毙命。
倒是这人的手法让他想起了墨炎大将军曾给他提起的一个人,这个人亦正亦邪,性格孤僻,从无规矩可言,做事也全凭自己喜好,修行境界无人能知,也没有人想去探知,只知道他复姓东方,唤修远。
据传他能:飞花落叶成杀,流水清风为伤。久居深林不出,与青山流水作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是久未在江湖之中露过面,渐渐的已是被人遗忘了……
没想到今日在这夫子岭,会看到这传说中的高妙手法,也不知是福是祸,但听这下癫的叫唤,李淮民心中有些发凉。
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没有人踏出一步,谁也不知道林子中藏了些什么?
李淮民开口道:“林子中的高人可是东方修远前辈?我乃墨炎大将军旧友,可否出来一见?”
没有人回答,四周仍旧是一片静谧。耳旁剩下的只有风声,眼前的那片林子仍旧是透着诡异,没有人喜欢这样的场景,司空宁靖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片落叶,随手往空中一抛,看着落叶在风中漂浮的方向,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般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往空中一抛,纸包瞬间破裂,白色的粉尘乍现,随着风向朝着林子的方向飞去,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空宁靖眉头皱了下,回头刚好看到李淮民转头看向他不解的问道:“司空兄,这不妥吧?”
司空宁靖淡淡地答道:“有何不妥,不可力敌,那便智取。”
“只是这智?”黄埔无名接过话道。
“久而不出,必酝酿什么损招,日桑国小人所作所为岂不卑鄙?对待这般人,就不要去谈什么光明磊落了,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再说我只是让他们安静下来,并非要了他们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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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黄埔无名咳嗦着走来,嘴角明显残留着抹去的血迹,他与李淮民点点头不语,心中却也都明白,这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法,但也是最省力最安全的办法,毕竟有命在才能讲到最后。
看来医者即可救人亦可杀人于无形,实属不假。
都不是迂腐之辈,心中也就接受了司空宁靖之说。
良久,司空宁靖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入得林中一探究竟吧?”
说完他率先迈开了步子。谁料?没走几步,就硬生生的被黄埔无名给拉拽了回来,刚一站立,便见到原始停留的位置插着几根从林中飞来的竹子,碗口那么大,露出来的一头被削得尖尖的,司空宁靖吓出一身冷汗。
这要不是黄埔无名手快,自己怕是已经命丧当场了。感谢的话语还未出口,脚下突然生长出无数的的竹根,滕根蔓延,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将司空宁靖缠绕在其中了,黄埔无名提剑便砍。
孰料,剑身砍在滕根之上,发出“叮叮”的脆响,竟无法砍断。李淮民见状当即大呼:“不可莽撞,东方修远能以这天地之间任何一物作为杀人利器,并以自己冥想为信念,不得其法是无法破解的。”
说完当即又朝着林中说道:“东方前辈,我辈并无冒犯之意,前来墨炎大将军故里有要事处理,奈何下癫童不恭作祟,才不得不冒犯,还望东方前辈高抬贵手,放了我兄弟!”
李淮民做事速来先礼在先,他信奉不到必要绝不动武。虽然见多识广,学富五车,有时候也略有偏执。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林中传来了下癫童不恭的声音,他道:“李淮民,少费口舌了,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话音落,从林中走出来两个人,下癫童不恭和一个银发飘飘的老者,这老者神情有些呆滞,走路的时候,两眼只看着手中的一根普通的竹枝……
李淮民正欲行礼,下癫童不恭道:“国师,往林中下毒这可不是光明之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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