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宫从李继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的讯息,他明显看到了《法字经文》,却没有了往日里的飘忽闪烁,看来这徒儿心思沉重,所在乎的不一样了。
于是说道:“一个心思太重的人看不见明亮太阳,倒是你成熟了很多!”
“徒儿来是求师父赐教的。”
“没有当上这王,心思笃定,没想到当上这王了,反而顾忌很多,为何?”
“害怕失去。”
“你也未曾得到!”地连宫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李继突然心如平静的湖面,看向地连宫恭敬的行上一礼道:“使者已经到达了炻玖馆。”
“朝堂大殿召见不妥,府邸设宴款待即可。”
“会有失礼节?引来两国闲话。”
地连宫笑笑便说道:“企盼得越久的得到,越会担心失去,可是这种担心会削弱掉一个王身上的霸气。得就是得,得而不定即是未得!”
李继想了想说道:“是师父,弟子明白了。”
地连宫突然又摇摇头说道:“你还是没有悟透。就如这本书,天下之人疯狂争夺,是因他神秘而又象征力,谁不曾幻想,不曾为之疯狂?不过在老夫的心中,也只是淡淡的渴望,所以如今它落在我的手中,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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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继儿你沉重的思想,你应该学会这种淡然。”
地连宫说完,李继不知为何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下。他十岁无意闯入天相阁,拜他为师,相处下来近二十余载,对于师父,他的看法就只有八个字:深不见底,冠冕堂皇。
可是他就能把话说得宛如女子的衣衫一样漂漂亮亮,还带着淡淡的清香,他曾想过这是巧言令色,口如舌簧,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师父的方法确实凑效。
朝堂不妥,李昊不在朝上。可这并不代表方法不妥,天下人皆知父皇疏远朝堂多年,大小事务皆有自己打理。在自己的府邸中设宴,既算家宴也拥有最至高无上的待客之道。
何况不入朝堂,就见不到父皇,理由还不是由得自己信口雌黄?要怪罪也只能怪罪在父皇的身上。
不得不说李继聪明,当然有什么样的师父也就教出来了什么样的徒弟。地连宫见李继眉头时而深锁,又时而微展,最后舒展开来时,又说道:“明白了?”
“谢师父!师父理应到堂。”
“当然,一切为了徒儿祭天。”
李继心中大喜,这才是他要的真正目的,虽已是王者,但祖上的规矩可不能破,新皇登基必有祭天大典,只要能顺利完成这隆重的仪式,其他的暂时烂在肚中又何妨?至于秘密,他不相信天下能有多少秘密能瞒得过一个执掌天下的人。
又聊了几句,李继才离开了天相阁,回了御书房,他想享受一下小太监对自己的称呼,顺便询问下他前去血刀门中,上狂玄野的态度……
想到上狂玄野,他就感觉这人心中也藏着太多的秘密?找自己要了血刀门的时候,说着是为本皇子效力,也不知衷心是否可鉴?
更不知他把原血刀门门主闻人血给怎么样了?
想起闻人血那长得极不好看的模样,李继心中生不出一丁点的好感。据说他的脸上又被上狂玄野给添了道刀疤,不知道他会不会怨恨着朕?
李继慢悠悠的感受着这个“朕”字,慢悠悠的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睛看着硕大的御书房顶正出着神,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新晋大内侍卫统领的拓跋越的声音传来:“谷老将军你擅闯御书房,该当何罪。”
“让开!”
“您不能擅闯,再不听,休怪拓跋越对您老不客气了!”
焦急中的谷老将军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怒目相向的看着这个和古香儿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说道:“我古家一族世代忠良,先皇赐姓谷梁,为守护我大唐帝国江山而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拦我?”
“放肆!谁让你阻拦谷老将军的?还不退下。”李继从御书房中出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于是出口接过了话。
谷老将军看着李继,行完礼道:“前方军情,老臣需要面见圣上。还望大皇子勿要阻拦。”
李继显得恭恭敬敬的说道:“当然,不过父皇近日来一直身体欠佳,不便面见谷老将军,谷老将军可将军报呈上,交由我来待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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