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苦笑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房康傲然道:“无名小卒?那不就得了,本官怎会认识一个囚犯。”
太皓带着浓厚的兴趣,继续他的提问:“房康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您过去是在何处任职?”
房康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说了你也不一定听说过,我曾经在蓟川城任职。”
听到是在蓟川城,太皓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蓟川城?那您在蓟川城担任的是何官职呢?”
房康疑惑的看着太皓,质问:“你一个囚犯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尚书大人到这里来给你说了什么?”
太皓道:“大人,我方才已告知您,并没有特别的消息。听到您提及蓟川城,我不禁想起了一位远方的亲戚,他也在那里。我因此感到好奇,想知道您之前在那个城市担任了什么样的官职。”
房康疑惑地问道:“你的亲戚也在蓟川城为官吗?”
太皓继续编织着谎言:“正是。”
“他所担任的官职是什么?”房康好奇地追问。
太皓道:“他是鸡鸣村的村正,也不算什么官,房康大人肯定是没听说过的?”
房康惊讶道:“鸡鸣村我当然知道了,难道你是鸡鸣村村正池先的亲戚?”
太皓闻此言,一颔首,道:“正是,池先乃我远房表亲,往日我们常以书信相通。然这两年间,却无法联系到他,心中甚是忧虑,不知他出了何事。”
房康嘴角微翘,道:“莫提鸡鸣村的村正,便是整个村子的百姓,怕是你也无法联系了。他们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太皓的脸上写满了惊惧,语声颤抖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房康沉稳地回答道:“别急,池先村目前安然无恙。只是被官府拘禁在蓟川城中,禁止他们与外界接触。再忍耐几年,等风头过去,他们就会没事的。”
太皓疑惑地追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他们犯了法?”
房康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哎,只怪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太皓忙问道:“此话怎讲?”
房康低声道:“此事啊……与宫中的一位娘娘有关……”
正当太皓准备聆听房康揭示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房康却突然顿住了。他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太皓:“哎!你一个囚犯,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听闻乜广大人说你犯下了谋反之罪?”
太皓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他的思绪飘向了乜广的过去,那个曾在蓟川城担任城主,后又调入都城成为千风城城主的领导者。他淡淡地问道:“乜广大人曾在蓟川城担任过城主,他曾经是你的上司吗?”
房康道:“你一个反贼,居然连乜广大曾担任蓟川城主之事都知晓。更不必说乜广大本人了,后来的蓟川城主巢松,一个月前也到都城就职,如今已是千风城的守卫大将。而且,如果一切顺利,下个月他便可能成为千风城的城主,而乜广大将晋升至朝廷,担任尚书之职。”
太皓忍不住发问:“若是东方帝国的公仆未能为朝廷建立卓越功勋,他们便只能按部就班地逐级晋升,往往在一个职位上滞留少则三五年,多则达十余二十年,升迁的机会宛如稀世珍宝。然而,蓟川城的官员们为何能如此迅速地升迁呢?”
房康嘴角微翘,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的韵味:“你犯了谋反之罪,那便是死罪,本官今日给你讲讲官场的道理,也无大碍。在东方帝国,哪个官员不知晓,若想要迅速攀升官职,蓟川城便是那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只要踏足那里,便能与御史机构建立联系。只要得到御史大夫的肯定,离升职的曙光就不远了。”
太皓道:“你所言之御史大夫可是子皿大人?”
房康笑道:“你说你一个身陷囹圄的死囚,竟然连子皿大人都识得。”
太皓疑惑道:“可是御史大夫职责并非官员升迁,主管官员晋升的是吏部,何以他能决定蓟川城官员升迁之事务?”
房康笑道:“其中缘由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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