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信的,”她轻咬红唇,语气坚定地说,“但流言蜚语,无风不起浪,若无人编造,又怎会流传出来?不知是哪些善于捏造谎言的小人,在坊间恶意散播这样的谣言。”
她的言辞犀利而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们还说你与贵妃娘娘有私情,说贵妃娘娘所怀的龙种不是皇上的,而是你的。可是这种荒谬的言论,竟然还会有很多官员相信,真是荒唐之极!”婴玉继续气愤地说道,“还说你就是想让贵妃娘娘怀的孩子成为新的储君,才会将太子殿下玄宝杀害了……”
听到这里,太皓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锐利的目光如鹰瞰兔,冷冷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究竟是谁在散播如此离奇的谣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婴玉轻声道:“昨日我欲前往皇宫拜见贵妃娘娘,请她出面解救你,却听闻宫中的宫女提及,贵妃娘娘已被皇上下令,打入冷宫。”
太皓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低声呢喃:“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听信如此荒谬的传言?”
就在此刻,两名狱卒步入阴冷的地牢,解锁了束缚在太皓身上的铁链。太皓满眼期待地问道:“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皇上的圣旨到了,要你到大牢之外接旨。”其中一名狱卒的回答,如春日的暖阳,照亮了太皓心中的希望。
喜出望外的太皓,脸上阴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他激动地说道:“看来皇上是来救我了。”
婴玉迅速整理好带来的篮子以及一些餐具,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太皓,太好了,我先回府了,帮你打扫一下房间,等待你归来。”然后,她转身离开了地牢。
随即,两名狱卒将太皓引领至大牢之外。彼时,一名太监手捧圣旨,正在牢外等候。他见太皓被带出,便展开那御笔亲书的圣旨,高声读道:“太皓接旨!”
这话一出,太皓与身旁的狱卒皆顿首跪下,聆听着金殿之上的天音。那太监展开圣旨,一字一句地读出,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牢狱之中,荡起层层涟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皓,汝原为我朝之重臣,荣宠备至。然近日皇宫盛传,汝有谋反之意,且有祸乱后宫之举,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朕甚为震惊。朕思量再三,决定将汝之职位贬为九土城守城副将。望汝能以此为鉴,痛改前非,恪尽职守,以国家利益为重。自今日起,汝应立即前往九土城,接任守城副将之职。希望汝能尽心尽力,保卫国家疆土。此诏书下达,咸宜知悉。钦此!”
太皓接过圣旨,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微妙的苦涩。他明白,这纸皇命,仿佛一道冷峻的寒风,从他的指尖穿透到他的心底。皇上,那位坐拥天下,理应明辨是非的九五之尊,最终还是听信了那些奸佞之臣的谗言。
但是,令太皓感到惊讶的是,皇上的圣旨中,并未提及太子被害之事。他原本预想自己会因此遭受无端的指责,然而那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看似无中生有的罪名。这两个罪名,如同两道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太皓的双翼,让他无法自由翱翔。
他感到自己如同被掷入深渊的巨石,那种冤屈和无力将他淹没。他想要申辩,想要为自己辩护,然而皇上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让他无法开口。当朝天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无罪也有罪。那种无奈和冤屈,如同黑夜中的浓雾,让他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〲太皓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刺入掌心,那是他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化成的点点刺痛。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只能接受这个不公的审判。他只能希望,自己的冤屈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希望这个国家能够有真正的公正和公平。
因为太皓被释放,他的那些忠诚的随从——五名火长和几十名士兵也跟着重获自由。这一顿操作犹如一场戏剧,让那位刚上任两天的千风城大牢典狱房康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禁走到太皓身边,向他问道:“能在地牢中活下来并被释放,绝非等闲之辈,你之前到底是什么官职?”
太皓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智慧和坚定。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寻找公正的平民百姓,在危险中求生存,不断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这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信念。”
房康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是说:“昨日在地牢里所说的话,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轻微的冷漠,仿佛在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透露了机密,一旦被太皓说出去,那么自己将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太皓瞪了他一眼,并无多言。随即带着随从离开了千风城大牢,准备前往自己的府邸。然而,他们还未走太远,便被一支禁军挡住了去路。禁军首领金亮沉声说道:“皇上有令,命太皓大人直接赶往九土城,切勿在都城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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