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皓带着包袱步履沉稳地来到九土城的衙门时,他发现除了几个衙役,其他的官员仿佛都消失在了空气中。太皓的内心开始泛起疑虑,就像秋天的云层中藏着的不明之物。刚刚在雪莲居客栈被捕的那四个匪贼,按理说现在应该被押送到衙门,接受公正的审判。然而,此刻的衙门却安静得如同一片荒芜的田野,不见任何审案的迹象。
太皓转向其中一位衙役,询问此事。
那位衙役答道:“那四个匪贼已经释放了,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太皓疑惑道:“可是他们在客栈内打砸惹事,已经触犯了法律,为何要将他们释放呢?”
那位衙役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是谁啊,问这么多干什么。”
太皓急忙拱手道:“在下太皓,九土城新任的守城副将。”
那衙役轻叹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副将大人,这可真是意想不到。此事全都是城主的精心安排,副将大人若想了解详情,还需向城主询问。”
太皓双眉微皱,问道:“那城主现在何处?”
那衙役抬头望向对面,道:“城主现在就在城主府,您看到的对面的那个院子便是。”
太皓随即带着他的包袱,走向了城主府的大门。门前,八名士兵像石头一样站着,他们的身体和意志都坚如磐石。他们警惕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太皓,这里不是他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
其中一名士兵,可能因为太皓的举止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贵气,向前一步走到太皓面前,语气严肃地对他说:“城主大人现在不在府中,如果你有东西需要交付,可以放下然后离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太皓的尊重,但是太皓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和遗憾。
他们把太皓当成了那些试图通过送礼来获得城主青睐的小人。他们误会了太皓的身份和目的,将他手中的包袱当做了送给城主的礼物。
太皓却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在下是九土城新来的守城副将太皓,请问城主大人何时会回来?”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仿佛在等待一个命运的安排。
那名士兵一闻守城副将之名,顿时神情一肃,急忙鞠躬行礼,道:“原来副将大人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城主大人正在府中候驾,请大人随我前来。”
太皓跟随那名士兵,穿过繁华的府邸,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庭院。士兵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城主大人近来因城内刁民众多,故此嘱咐我等说他不在府中。但城主大人特别关照过,若新任守城副将到来,一定要请您入府相见。”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一座清雅的书房前。那士兵轻轻叩门,朗声通报:“守城副将大人到!”
房内传出一声沉稳的应答:“请进!”
士兵推开房门,请太皓入内。太皓举步走进书房,只见城主大人正端坐在书案之后,微笑着向他招手:“副将大人请坐。”
太皓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拱手道:“在下太皓,参见城主大人。”
城主回应道:“在下鱼泓,太皓大人莫要见外,在这里随意便是。”
太皓大人端坐下来,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严肃,向着鱼泓城主投去询问的目光,“鱼泓城主,您方才所述的匪贼一事,在下有些疑问。为何在今晨抓获的那些匪贼,又被释放了呢?”
鱼泓轻笑着说道:“这位太皓大人,初来乍到,对九土城的状况恐怕还摸不着头脑。你知道吗,在九土城边,矗立着一座名为昆吾的大山。这座山上盘踞的匪贼,不是我们所能轻易招惹的。然而,太皓大人,今晨竟然与昆吾山上下来的四个匪贼交手,这无疑已经触动了他们的逆鳞。作为地方官,我怎么能不为此向他们表示歉意,释放他们呢?”
太皓愤怒道:“身为正义之士,我们为何要怕那些匪贼,若是任由他们在城中兴风作浪,怎么能对得起城中的百姓。”
鱼泓道:“太皓大人所言甚是,然而那山上的匪贼武功高强,我们如何能够与他们抗衡呢。曾经有两位城主和五位守城大将都惨遭他们的毒手,本官实在不愿在此丧命啊!因此,太皓大人,有时候我们必须低头。”
太皓问道:“我依稀记得,数月之前,朝廷曾派遣一支军队前往各个山头剿灭匪徒,为何九土城并未得到他们的支援?”
鱼泓道:“此事本官也有所耳闻,然而皇上的目标是清除南方的匪患,而我们所处的地方位于东北,只能自行与他们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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