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迈者甚至双目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太久了,他们等太久了,还以为有生之年等不到,没想到临死前真的盼来了神女,盼来了希望。
那个叫安心珠的老妇双眼更是涌出了如瀑的泪珠,爬满了那张满是沟壑的脸。
她哭得哀戚,许是之前的小跑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她已然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却还是拖着沉重的身躯朝着云泠一点一点挪了过来。銆
许是在俗世生活与普通人相处过,云泠虽然此刻贵为元婴,却还是无法像别的修士那样,将普通的凡人看做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眼见一个老者这样动作,她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老.....你先让人都起来,有话好好说。”
她想称呼老妇一声老人家,可想到自己的年龄就颇有些不好意思,若是按照年龄来算,她可比这位老妇还要年长些。
安心珠连连点头,一边吩咐旁人起来等候,一边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
她怕自己的泪水弄脏神女的裙摆,可等待数十年的煎熬心酸又如何能被轻易擦去?越擦,反而滚落得更多。
“不如你与我说说,居神国自我离开后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都躲避在此?安祈源可有话交代你们转告?”云泠问道。
听到云泠问起正事,安心珠强行按压住激荡的心绪,用力擦去眼角的泪珠,略略整了整衣襟,郑重地朝云泠行了一个宫礼,“让神女见笑了......”銆
她又朝着顾浔行了一礼:“此事说来话长,若神女与神君不嫌弃,可否与我入陋室一坐?”
云泠自然是应允。
安心柔将两人带至了属于自己的石室。
别看这石室从外头看起来简陋,内里却是别有乾坤,里面凿出了三个房间,从门口至每个房间的石壁上都挂满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虽不如油灯亮堂,却也将脚下之路照得清清楚楚。
老妇带着两人去了中间最大的石室,这间石室内的桌椅都是白玉所制,看布置应该是一间见客厅。
<b/> 脚踩着铺地的虎皮,看着内里这般奢华的布置,再想到老妇人的姓氏,云泠觉得她当年在居神国的地位不低。
入了室内,安心珠本想再次拜礼,见云泠略蹙起的眉眼,想到从前父王抱着幼时的她说起神女不喜凡人的繁文缛礼,索性干脆利落地进入正题。銆
“我是居神国这一代最小的公主,我父王是安祈源,生母是朱氏娉婷.....”
云泠恍然大悟。
难怪觉得这老妇行在宫礼之时有些似曾相识,原来是故人之后,云泠细细打量她的眉眼,虽皮相已苍老,却也难掩柔美姣好的骨相,足见年轻时候的风采,与当年那位国母还真有几分相像。
安心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可脑子清楚,口齿也伶俐,将居神国当初如何一步步国灭的事情说得清楚明白,与云泠看了那石碑联想到的剧情差不多。
许是那一段过往太过沉重,安心柔并不如平常老人家一般旧事重提絮絮叨叨,反倒截住话头,主动提起一件未曾刻在巨石上的事情。
“其实,父王当年送我与驸马还有十几对夫妻进来,为的是让我们能安全地诞下没有被毒药污染过的血脉,这是延续我居神国子民血脉的希望。”
“除此之外,他还口述了我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历代帝王之间口口相传的秘辛。”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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