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沧歌怎么样了。”少神开始想念自己的好友了。
神器发出了“咦”的一声。
九溟转头看去,简直是受到了惊吓!
“不是……这孩子怎么变小了呢?”少神冲过去,一把抱起九小风。果然,她日间本来已经喂到岁大小。不过大半夜没喂,怎么现在看起来小了一大圈!
圣器盯着自己缩了水的女儿,许久,他肩上的凤凰一字一顿,道:“你的孩子非常饥饿。”
“我、这……”少神崩溃了,“恒渊灵尊也太离谱了。他的孩子能从岁饿到一岁半啊!真是,一看就没带过孩子!”
她虽然抱怨,却只能道:“圣器,我们为她找点吃的吧。”
圣器盯着她看,九溟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两个字——嫌弃。
果然,圣器大人一拂袍袖,道:“你说过,你会富甲一方。可现在,你住在如此寒酸简陋之所,连孩子都养不起。哼,本座决定暂时离开,待你财力丰厚之时,再结伴侣。”
这……这到底是什么神器啊,拜金、物质、现实。还他妈虚荣!
少神在一瞬间,什么词汇都想完了。
“别呀圣器!您现在又没有别的伴侣,而我只是没有财力。您若不离开,您能得到一个善良、柔弱的伴侣,还能得到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少神扯着他的胳膊,极力说服:“但是您若离开了,您会立刻失去我们。也同样没有丰厚的财力。着实血亏,不划算。”
神器犹豫许久,他脑后光轮徐徐转动,半晌才道:“唔,你所言……本座总觉得何处不对,但又甚是有理。”
“有理就对了!”九溟扯起他,道:“我们去给女儿找吃的!不然要饿成熊了!”
她抱起九小风,扯着太古神仪出去……觅食。
圣贤堂。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受刑人被钉死在刑架上。
烛火撒下来,昏黄一片。
帝子轻车熟路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四下无人,只有虫鸣。
她轻轻摘下受刑人的面具,面具之下,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他确实太瘦,也太苍白。他注视着沧歌,仍是那句台词:“见我面目,乃是不祥之兆。”
帝子嗯了一声,说:“我来为你治伤。”
说话间,她也不多说,熟练地从储物法宝里掏出伤药。受刑人沉默注视着她,很快,圣洁的法衣解开,斑驳凌乱的伤痕无遮无掩地摊开在她面前。
帝子埋着头,认真地处理这些伤口,许久,她说:“你饿不饿?会不会渴?”
“什么?”受刑人的声音干净、清澈,然而融化在这空荡荡的圣贤堂中,也只剩冰冷。
帝子说:“我知道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你的恢复力远大于常人。”
她发现了他肩头的那处断进骨肉的竹签。她埋下头,银牙咬住签头,一手按住他的肩,用力向外拔。
带血的断签被抽出皮肉之外,她将之吐出来,道:“如果你能吃东西,我明晚来的时候,给你带些,好不好?”
受刑人目光清似幽潭,许久之后,重复道:“见吾面目,乃不祥之兆。”
沧歌忽地一笑,她笑起来时,赤热真诚,像一轮温暖的太阳。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积寒。
“你长得很像我师尊,就算真的不祥,也没关系。”她轻声说。
披雪汀,大殿。
恒渊灵尊再次抬头,迅速地看了少仓帝一眼。可他什么也看不见。少仓帝是永远不会把悲喜挂在脸上的。他目光注视着棋枰,仿佛根本没有留意水幕之中的场景。
即便耳边,那个人笑声若银铃。
“陛下这弟子,十分孝顺。”恒渊灵尊微笑道。
少仓帝语声平静,毫无起伏:“她还太过年轻。”
——她只是太过年轻。
一位灵尊、一位天帝不紧不慢地对弈。
只有屠疑真君满头大汗地删除着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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