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冲进了房门,手中举着朴刀,右臂之上鲜血淋淋,慌张道:“不好了……东汤山……”
张守业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随手抓起了身边的甲胄披在身上:“东汤山?娘的,哨子呢?怎么没有发现?”
“哨子,都被抹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到门前了……”
张守业提起长剑,冲出门外。
寨子中早已经火光四起,青山帮与东汤山的众人已经厮杀在一起,血肉横飞之间,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却见一人手持钩枪,左突右闪,转眼之间便挑飞三人,朝着牢房而去。
“江宁?”这是张守业脑海之中崩出的第一个名字,这人是谁?
“砰……”一声闷响从远处传来,那人翻身落到了地上,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前蹄朝前一跪翻倒,重重的摔了出去。
“你是何人?”赫章手持钢枪,拦住来人。
徐宁落定起身,却没有答话,持枪便上,赫章也不示弱,双臂之上遒筋暴起,与徐宁战到一处。
二人都用枪法,一个师出名门,祖传钩镰枪,一个占山为王,久经沙场,寒光点点,枪出如龙,眨眼之间已经过了十招,只见徐宁单手一点一钩一扫,赫章退了三步方才化解危机,右手虎口已经发麻,饶是他身上空有蛮劲,却被徐宁快如闪电的枪法打的只能招架。
徐宁将力道藏在枪内,每一次出击,内力都会随着枪身传递出去,这看似不起眼的钩镰枪,浑然天成,将赫章逼得章法大乱。赫章绿林出身,枪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可徐宁一力降十会,再枪法的造诣上比之赫章要高上不少,眨眼之间已将赫章逼回到了院中广场之上。
<bC/> “不要慌,他们人不够,兄弟们,随我将他们杀出去……”张继业大喝一声,举起刀便朝着东汤山的阵营而去,手起刀落,连斩三人,又是大喝一声。
赫章双手一震,虎口握紧了钢枪,喝道:“区区一千人马,也敢造次?兄弟们随我杀光这群杂碎……荡平了他娘的东汤山……”
众人见张继业杀红了眼,赫章避开徐宁杀入人群之中,又听闻只有一千人马,而他们的战力足有四倍之多,四个杀一个也够了,凭着一股狠劲儿,硬生生将这场突袭挡了回去。
这边赫章避开徐宁,徐宁自也不去找他,杀死三人之后,一枪将牢门之上的铁链击碎,身后闪出四个好手,将江宁带了出去。
“徐大哥……江大哥……带着我啊……”杨恒苦苦求饶,生怕二人将自己撇下,早知道江宁身后是东汤山,他如何还敢与江宁打赌?方才还在笑江宁痴人做梦,现在却被狠狠的打脸,可是比起打脸,他还是愿意活下去。
江宁转身道:“打赌还算数?”
“算算算……”杨恒一听,头如捣蒜:“杨恒一辈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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