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兰,是猜的……”乌启兰俯首道:“因为,因为启兰也曾经如此……”
“所以公主的神情和反应,启兰很是熟悉,能够让人这般出神而失了分寸的,也只有……公主恕罪,启兰该死……”
良久,陆羽彤才笑道:“若不是你,怕我才是出了丑,那秦煜轩可不是等闲之辈,十年蛰伏,如今复起,乃是右相府的第一智囊,他能直接来,便是笃定了我肯定会松口,才来的,这一句话,省了少说也有三千两。”
“你既然知道了,以后办事要更尽心才是,起来吧。”陆羽彤笑了笑,起身道。
乌启兰这才敢起身,身上不自觉的除了一身冷汗,姑苏沐固然贵为贵妃,也从未给她这么大的压迫感,更不用说是只从一句话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陆羽彤这么做,也是在告诉她,那些小聪明或许对姑苏沐来说,是极为有效的,但是对于她而言,无异于是画蛇添足的。
乌启兰自也是心领神会一般,至此不敢再有任何的心思,单凭这一点,她便觉得这位公主日后绝不仅是如此作为。
“这块儿令牌你拿着,必要的时候,便宜行事。”陆羽彤从小巷子里拿出一块儿令牌来,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陆”字,但后面雕刻着仙鹤,和田玉的令牌之中,那仙鹤展开金翅,美奂绝伦,正是陆羽彤公主府的腰牌,而这一枚,却是级别极高的。
乌启兰心下一惊,却有些不敢相信,为何陆羽彤如此相信自己,接下令牌之后,有些不安。
陆羽彤转过身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来找我,便是我公主府的人,如今公主府不是什么安生之地,你在外,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乌启兰急忙道:“公主放心,启兰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明天的事,启兰现在就去安排。”
下了楼,陆羽彤看着乌启兰离开的身影,如此心思缜密的,还真不多见,姑苏沐将此人放走,到底是失算了。
不过反过来想,这乌启兰能够从姑苏家走出来,也足以证明是有想法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嫁给张守敬,想必张守敬现在能够当上这司礼,乌启兰少不得在背后出谋划策。
要知道他们这些下人和丫鬟,一般都会在府上找,成了之后便在后院住下,这些事情管家自会安排,等到了时候,便是府上的老人了,安排一些其他的活儿,子嗣可以继续在府上,也可以出去,这就另当别论了,当下如乌启兰这种的,只是凤毛麟角。
陆羽彤也很需要这样一个人,江宁来了之后,总要不免不了接触,三个月的时间,每每陆羽彤想起,便是度日如年,这种心情直接导致了被乌启兰察觉。
而有些事情也需要有人操作才行,若是被其他人发现,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只是这三个月中,三位皇子安插眼线的事情她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没有真凭实据,如今通过这件事,已经明确知道了眼线的事情,或许就在身边,而刚刚进来的乌启兰,则是唯一一个没有站队的人。
其他人,就连赵恒,在她离开的这些时间内,并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哪一方的,只能说公主府的事情尽心尽力,可有时候一些细节,却也能够决定成败。
无论如何她都要重新物色人选,而乌启兰的聪明才智,也刚好符合现在的需要。
故而一拍即合,而想起江宁,陆羽彤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情又忽的翻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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