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不舍放开宋清婉,“好。”
宋清婉满脸潮红,深呼吸一口气,端着茶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
宋清婉一走,陈朝休整片刻,便重新投入到看折子的工作当中。
与此同时,陈朝脑海中回忆着严颂信上的内容,想着回去该怎么教训那些不听话的朝臣才好。
批阅片刻,陈朝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刚准备坐下继续,便听见帐篷外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相爷,夫人叫奴婢过来送茶。”
是宋清婉的贴身侍女月娥的声音,陈朝想都没想,张嘴说道,“进来吧。”
掀开帘子,月娥端着一杯茶水慢慢靠近,来到陈朝的身边,“相爷,请喝茶。”
“嗯。”
陈朝接过茶水,吹了吹,把茶杯慢慢递到唇边。
还没喝到嘴,陈朝抬眼,看了一眼月娥。
“夫人呢?”
月娥低头答道,“夫人身子不适,说要休息一会儿。”
陈朝脸上露出贼笑,难道是刚才的撩拨,让干涸多年的宋清婉有些受不了?
轻叹一声,陈朝已经在幻想回京之后,某一天夜里沐浴之后,把宋清婉给办了。
陈朝又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心情着实不错。
陈朝的唇已经接近茶杯,月娥的眼睛一眨不眨,暗暗期待着什么。
“啧!”
突然,陈朝咂咂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似是在自言自语:“佳人媚,听说这种蒙汗药一丁点就可放倒一头牛,也不知真假?”
月娥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陈朝。
呼啦一声,原本只有陈朝和月娥两人的帐篷里,突然出现四个黑衣人,他们身上穿着夜行衣,只露出眼睛,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月娥。
陈朝抬眼,眼睛死死地盯住面前的月娥,盯着她那充满怀疑目光的眼睛。
就像那天夜里一样。
“本相说的对吗?宁姑娘?上一次在宫中刺杀本相也是你吧?”
话音刚落,伪装成月娥的宁白芷拔腿就冲向帐篷门口。
可是还没等她冲出去,一道冷风从帐篷外袭来。
宁白芷反应极快,偏身一躲。
一把长剑毫无征兆,“咻”地一声刺进来,剑刃距离宁白芷的脸颊只有半寸,削断宁白芷一缕秀发。
刺啦一声。
帐篷的帘子被一剑划碎,出现的正是相府管家韩忠。
“君子剑!”
宁白芷一眼就认出了韩忠手中的长剑,忍不住惊呼一声。
韩忠微微佝偻着背堵在门口,一张苍老的面孔有些意外,“小女娃年纪轻轻,见识倒不少,没想到这江湖上,竟还有人能认得老夫?”
“君子剑,不敢不认!”
宁白芷退后数步,退到帐篷中央。
此刻,她也不再伪装,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样貌来。
她算不得漂亮,脸上有些婴儿肥,肉嘟嘟的粉色嘴唇,像隔壁邻居家的小妹妹一样,脸上略带着嫩气,年龄不超过十七岁,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小雏。
她抽出腰间软剑,戒备十足,像一只炸毛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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