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南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李桓拱手行礼。
“既是依依小姐所求,在下定当尽力。这几日我也结交了朝中几位好友,其中便有常侍府中之人,探听一些沈常侍的消息,想来也容易些。”
“多谢桓公子了。奴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了。”
李桓很是不舍的看着依依,很想问问是什么事情,可惜对方是自己倾心的女子,贸然发问,有些显得自己心急。
胡世昌倒是看出了李桓的想法,他发话道:“收拾行囊之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依依小姐要离开这里?”
果然,李桓有些急切的问道。
“使团使命已经完成,后秦,蜀国已经离开。我们也该回返楚国了。”
依依低头回答着李桓的问题。
“这……”
李桓一下子有些失落,刚刚得到一个小惊喜,紧跟着便是一个大打击。两地相隔千里,能不能再相见都是个问题。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李桓急急发问,随后又马上解释道:“我是担心时间紧迫,我打听不到太多消息。”
见李桓如此表情,依依展颜轻笑。
“桓公子不必多虑。我们还未向大魏上奏返程的奏章。况且就算我等离开,公子也可托东市的谷计杂货行给我带信。而且,公子如果遇上什么难处,别的不敢说,钱财方面谷计杂货行定会帮助公子。”
听到这话李桓有些赧然。
“呃……钱财这些,我……”
胡世昌呵呵一笑。
“广直兄不必客气,你我之间不需如此。钱财乃身外之物,以利而存义,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日影西斜。
在通往潼关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打着各种旗帜正在安营。
李匡骂骂咧咧的跳下战马,走进一座已经搭好的营帐。
刚走进营帐就抱怨道:“这走的也太慢了,要依着我的性子,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到潼关了。”
胖乎乎的福亲王孟常洵呵呵一下,举起茶杯示意一下。
李子康叹气道:“殿下,大魏一路派兵护送,此乃两国礼仪。每天走多少里都是有定数的,再说当初我们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我也知道,这不是着急嘛。”
言罢,李匡走到桌前也不管桌子上放的是谁的杯子,拿起来“嗞”的一口就喝干了茶水。
“将军着急回返,可是为了沈常侍所托之事?”
孟常洵笑呵呵的问道,也不待李匡回答又说道:“将军为了沈常侍,可是坑了我不少钱财。”
李匡撇了孟常洵一眼。
“你要是真心出价,不那么小气贪财,我也不会坑你。”
见两人有些争锋相对,李子康赶紧打岔。
“昨日我见王爷派人已经先行出发了?”
孟常洵抱怨道:“不知沈常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让我把钱给她亲自送去。这路途漫漫,一来一回的不得把我折腾死在这路上。我只能派人先回去把钱送来,我在路上等着。这行路缓慢,省的我来回奔波,倒也合了我的心意。”
说到最后孟常洵还颇为得意,似乎占了什么大便宜。
李匡横了孟常洵一眼。
“啊,对对对。孟王爷神机妙算。”
孟常洵不满的砸了一下嘴。
李子康双手撑在桌上抱着头,一脸愁容的看着两人。李匡不知为何,就是与孟常洵看不对眼,这一路上总要找机会讽刺几句。好在孟常洵在辈分上高了李匡一辈,不好与李匡计较。再加上孟常洵心宽体胖的,也不会怎么真的生气。
“那孟王爷,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指点。”
孟常洵哼哼了两声。
“说来听听。”
“当初南楚来信,王爷定是也见到了。书信上说大魏万寿期间,会让大魏朝廷颜面大失。结果几番丢脸的却是南楚,这是为何?”
“啊,这……”
孟常洵眨巴着眼睛不知概如何回答。
一旁的李子康倒是开口了。
“殿下,其实南楚所言没错。如果不是出了沈常侍这么一个变数,大魏朝廷真的会颜面尽失。我们不妨把这些事一件一件都拿出来看看便知。”
“哦?”
李匡、孟常洵两人好奇的同时发声。
“胡世昌当街调戏民女,又以使团身份压的大魏官员不敢处置。如果不是被沈常侍以力破之,民众之中会有怒火,认为大魏朝廷软弱可欺,在都城都不能保护民众。
之后的太学交流中南楚使团又提出以大地为中心处于不动,日月星辰皆绕其转动的学说。如果大魏不能破解,不仅在天文历法的学识上被南楚压一头,更严重的会动摇大魏皇帝这天子之名。不想也被沈兮瑶轻松化解。
再然后的中秋宴上的文比,大魏满朝文武被南楚使团压制。当然我相信褚如朋几位重臣如果下场比试的话肯定能赢。只是有以大欺小之嫌。最困难的时候沈常侍先以两首半阙诗震慑全场,又在联语之比中设计以那烈酒为赌,力压南楚最终喝死三人。”
“万寿献礼上,长刀、白瓷、烟花三样东西又让南楚铩羽而归。白白付出昂贵的贺礼没有获得丁点的回礼,还把王维仁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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