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建明所写的那些笔记中,对于成康铭现在所说的事情,着重强调过。这个办法一旦被滥用,那就是一场灾难。
成康铭沉思了一会儿,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沈兮瑶继续道:“尚书所说的这些钱,就算里边加入金银,能保证钱币的价值。可如果不能避免他人仿造。那就是一句空话。南楚、蜀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
成康铭不死心的又问道。
沈兮瑶回想着穆建明笔记上的内容,肯定的道:“办法肯定有,不过不是现在就能办到的。”
成康铭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说道:“有办法就行。现在做不到那就再等几年。”。
说话之间,几人已经离了褚府所在的坊市。街面上的路人也多了起来。侍卫们隔出的五六步空间已经再逐渐缩小。
成康铭见此情景,也知不便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便与沈兮瑶和褚清莹道别离开。
见成康铭离开,褚清莹便走上前。
“兮瑶姐姐如果今天无事,那我们去郡主那里可好?”
沈兮瑶哼哼了两声。
“我哪能像你这么悠闲,我可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天气渐渐转凉,现在虽已入深秋,但江南的天气相较洛京还是好上不少。
临安在三国时期称为吴郡。孙吴灭亡后的百多年时间里,这座城市并没有受到大的战火破坏。直到南楚立国,才改名为临安。
经过十数年的发展,现在城中人口日渐增多,房舍也是鳞次栉比。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也是热闹非凡。
不过,在临安城正中靠南一点儿的位置上,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这是有一片占地极大的,有些奇怪的建筑群。
在方圆百丈的地面上,只有这一片庭院落。院墙外四周的街道宽有一百五十余步,越发托显的这处院落有些孤零零的。
在这处院落周围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即使是有人因为地理不熟走近这里,也会感到身体不适后背发凉,然后匆匆离开。如果还有人一意孤行的继续前行,变会有一些神秘人出现,将其带离。
这片院落的四个角上,各修建着一座三丈高的箭楼。箭楼上下两层,每层都有数名士卒站在上面监视这这处院落以及周围。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在这上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里便是南楚的皇宫。
这处皇宫中,房屋建筑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各种的河流湖泊。
沿院墙内侧一圈,有丈宽的一条河。越过这条河,走不了多少步便又有淙淙的水声,各种小湖小泊更是星罗棋布。
这样的布置便杜绝了挖地道的想法。
这处皇宫第二多的,便是人。准确的来说是值守的士卒。
各种明岗暗哨不计其数,每处地方隔不了几个呼吸便有一队巡逻的小队经过。
守卫之严密可见一斑。
在这皇宫中一处偏院中里,靠墙种着一片紫竹,竹枝随风而动。不远处还有一座小湖,几尾鲤鱼在水中游弋。岸边并没有种植应有的垂柳,甚至在这院中都没有高大一些的树木。只是稀稀拉拉的种着一些小乔木以及灌木。
这样便减少了借树木遮挡身影的可能。守卫的士卒一眼看过去,能将整个院子看的清清楚楚。
院中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满是值守的士卒。这些人全都盯着这院子里勉强有些阴凉的地方。盯着在这处地方下棋的两人。
其中一人温润如玉,不急不缓。正是陈瑞元。
和他对弈的则是一个……
呃……
一头……
一座……
人!
这人实在是太胖了一些。
坐在那里宛如一座肉山一般。
说孟常洵胖,可要是把孟常洵放在这人旁边,孟常洵顶多算是壮硕而已。
这个人仅仅是从身边的棋盒中拈起一枚棋子放到棋盘上,都要费劲的呼呼大喘。
甚至陈瑞元与之对弈的时候都不敢思考太多时间。
因为若是陈瑞元考虑的稍久一些,对面都能传来呼噜声。
又一次摇醒了对面的人。陈瑞元有些无奈的道:“父皇,要不今日就到这吧。”
没错,对面的人正是南楚名义上的皇帝,陈瑞元的父亲陈天武。
打了个哈气,陈天武摇摇头。
“无妨,咱们继续。”
说着便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陈瑞元见后摇摇头,重又拿起这颗棋子。
“父皇,这一子应下在这里。”
说着便将这子下在了左侧的高目上。
然后解释道:“这样便可方便与原先的几手棋连上,占据一处先手。之后便可锁住此处。”
陈天武看看了棋盘,又看了一眼陈瑞元。
陈瑞元微微点了点头。
陈天武呵呵一笑。
“不错,不错。继续。”
陈瑞元又落下自己的一颗棋子。陈天武也跟着下了几手。
“父皇又错了。”
陈瑞元又把陈天武刚刚落下的棋子拿起来。
“父皇,你看这里。”
说着指着棋盘的一处位置说道:“下到这里便是虚实两手准备,如果为虚,也无关紧要不过一步闲棋。可一旦落实,这里便是点睛的一手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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