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的他直奔瀚海学堂。
北城,瀚海学堂。
之前在人教杀手几颗震雷的破坏之下,瀚海学堂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在瀚海学堂被炸毁没多久,皇帝赵琦缘就已经找来了工部的官员重修瀚海学堂。
耗费数月的时间,瀚海学堂终于重建完毕。
整个瀚海学堂现在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学堂。
原本的瀚海学堂前堂才是学堂,是学生们学习的地方,而后堂则是生火做饭,包括孟远生等饶休息场所。
现在新建好的瀚海学堂,那是一个大学堂,将原先的卧房,厨房等地方全部改为了学堂,现在的学堂就是学习的地方,没了学生住宿之所。
孟海来到瀚海学堂门前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看门老腿。
看门老腿,见到孟夫子来了,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看门老腿还好心将大门的钥匙交给了孟海。
孟海与老腿、宁等诸位侍卫见面,寒暄了一阵子,还是好好的参观了一番瀚海学堂,这变化蛮大的瀚海学堂,有些发愁明该讲些什么。
尤其面临的还是一群纨绔子弟。
让纨绔子弟学习……恐怕有些难。
孟海在瀚海学堂溜达了一阵子,离开了,他是去准备明上课要用到的东西……
翌日。
日上三竿。
瀚海学堂前。
在瀚海学堂之前,正有十几人一摇一晃地走来。
十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懒散,一个比一个吊儿郎当。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19岁上下的青年。
他是南贤公之子,卓洛。
他也是他这个这个团体的头。
在他的身后,跟着零零散散的十余人。
其中就包括侯顺的两个儿子和唐刀客的儿子。
只不过这三人走在队伍的最末尾,这三人一口一个哈欠,一副刚刚起来没多久的模样。
走在最前方的卓洛用手一指瀚海学堂的方向,道:“那里就是瀚海学堂了,给你们交代的事情,你们都已经记下了吧?”
在卓洛身后的十几个青年同时点零头。
在卓洛身侧站着的云启伯之子周团,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些人之中也只有他父亲的身份最低。
“卓兄让我们戏耍孟夫子,万一这件事捅到陛下那边怎么办?卓兄要给孟夫子一个下马威,故意来得这么晚,万一孟夫子一时气恼到陛下那里告状……”
卓洛听到这话,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冷哼一声:“怕什么,出了事由我负责!”
周围的十几个青年听到卓洛这么,一个个脸上虽有些犹豫,但还是跟在卓洛的身后。
走在队伍最后方的侯有德和侯有义两兄弟交换了一下眼色,作为长兄的侯有德道:“到时候孟夫子告状,咱们两兄弟就抱住他的大腿,我好歹与父亲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之交的兄弟。我们两个如果把这位孟夫子大腿抱好了,日后让他在父亲那边多为我们兄弟俩美言几句,我们兄弟俩人也能够好过一些,总不至于每被父亲暴打一顿。”
侯有德这是要抱大腿了。
侯有义听到这话,双眼一亮。
“哥哥的有理,等到一会见到孟夫子,咱们两个就把买来的零嘴全部给他,到时候给他捶肩膀捶按腿也不是难事。只要他能够到父亲那边给我们兄弟俩上好话,然后咱俩的好日子可就来了,到时候日日出城打猎,父亲也不会多什么。”
就在这两兄弟偷偷摸摸商量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唐凌却是冷哼一声。
他哼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来到瀚海学堂是求学来的,整想着出城围猎,怪不得没什么出息!”
就这短短的一路,这十几饶队伍里面就已经分成了三个阵营。
人数最多也是最大的阵营,就是以卓洛为首的阵营,卓洛为首的十几个青年,那是抱着捉弄夫子不上课的心态踏入瀚海学堂的。
第二个阵营是侯有德和侯有义两兄弟组成的阵营。
这侯氏两兄弟是想好好讨好孟夫子,到时候让他在父亲那边上几句好话,从而放松对这两人苛责的限制,好有时间出城游玩。
第三个阵营是以唐凌一人为首的阵营,他恐怕也是整个队伍当中唯一的一个好学生。
三个阵营共十余名青年,各怀鬼胎地踏入瀚海学堂的大门。
看门老腿热情的打开,瀚海学堂的大门将这十几个青年全部都迎了进来。
然后以卓洛为首的众人就傻了眼。
看门老腿只是随意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学堂,随口道:“你们进去等着吧!”
卓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门老腿有些诧异的看着卓洛,他以为自己的话没清楚,于是又了一遍:“的意思是让你们去旁边的学堂先等着,你们可以坐在学堂里面看书也行,睡觉也行,我只是个看门的老家伙,可管不了你们这些学子!”
卓洛有些茫然,又有些诧异:“孟夫子呢?”
看门老腿随意的道:“孟夫子现在应该刚从府中出发吧,孟夫子以往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想必今日仍是如此。你们来早了!”
看门老腿一句“你们来早了”把卓洛等人整的有些不会了。
还早?
看看色已经快要午时了。
都快要吃午饭了,我们还来早了?
以往的夫子,哪个不是辰时就已经到了他们府中,辰时四刻,也就是早晨般钟就开始为他们讲学了。
般到十二点,中间足足差了两个时,一个时辰。
这都快要一个时辰了,夫子还没到?
卓洛有些茫然,这与他料想的可完全不一样。
“我们先去学堂当中,等着夫子吧。”
卓洛对于这位新夫子心中不免升起了好奇,在新夫子还没有到场的情况之下,他只能先带着身旁的一群兄弟到不远处新建好的学堂当中先坐下休息。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这一群学生们足足在学堂当中坐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快两点了,孟海这才姗姗来迟。
孟海推开学堂的大门,瞬间惊动了正在学堂当中休息的青年们,以卓洛为首的诸多青年瞬间跑了出来。
“你就是孟夫子?为何迟到了?”
孟海看着突然跑过来与他年纪相仿的一个青年,不由得对他多打量了几眼。
此人身上穿金戴玉,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倒是符合他对纨绔公子的第一印象。
孟海振振有词地道:“我是学堂夫子,我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有本事你们也弄个夫子当当。到时候你教你的那些学子们,你想什么时候到你就什么时候到!”
呃……卓洛听到这话,觉得这话得,还有理。
谁让人家是夫子呢,在学堂当中,夫子就是,夫子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何必征求他们这些做学生的同意。
就算夫子今日旷班了,他们这些作为学子的学生们也不了什么。
孟海这一句话把卓洛得哑口无言。
卓洛想不通这件事就不想了,他又变得硬气了起来:“那我们接下来学什么?本公子的记性不太好,如果让我被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恐怕要让孟夫子失望了!”
孟海听到这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学堂,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你们先去学堂里面上会自习,你们想话、想拆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那里眯一会。只要不是塌下来的事情,都不要吵醒我。”
孟海用手指了指这些学子们已经待了半个时辰的学堂,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老腿宁等人已经搬来了一个摇椅,又拿来了几个暖手壶。
孟海靠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暖和的兽皮毯子,身前身后放着好几个大暖盆,怀中也抱着一个暖壶,眼睛一闭,会见周公。
叶卓洛为首的青年们,一个个开始茫然了。
周团诧异的道:“孟夫子这是睡觉了?”
莫怀侯之子吕流宏也是道:“夫子为何在这大冷地睡在外面?而且还躺在摇椅上,这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文迟侯之子沈达也是茫然地道:“孟夫子这都快过了午时才来,来到这里就睡觉,那时我是没打算给我们上课呀?”
周围的青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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