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再兴似乎不敢相信徐恪所说的话,又再次问了一遍。
看得出,这几日,他被关在这间漆黑阴暗的牢房中,实在已受尽了苦楚,那是他平生所未曾遭遇的难忍之苦,他几乎一刻也不愿再在这牢间里多呆了。
徐恪忽然面色一沉,冷冷言道:
汪再兴忙不迭地点头道:
汪再兴毕竟为官已有数十年,徐恪话语中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从他此时的神情亦可看出,若能让他能早一刻离开这座牢间,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徐恪眼见汪再兴的神情再无作假,遂径直问道:
汪再兴立时回道,声音语气均十分坚决。
徐恪转换了思路,接着问道:
汪再兴急忙摆手,答道:
徐恪来了兴趣,
汪再兴回道:
舒恨天在旁边连连冷笑道:
汪再兴接着道:
徐恪听得暗暗点头,汪再兴所言,无一不是在理。依照他对吴文龙的了解,此人
虽为官清廉,做人耿直,然做事却不讲究方法,只按照自己的心意一味蛮干。此人心性也太为孤高而不合群,以致于他来到杭州一年,身边竟无一个可用之人,事情也无一样进展。对于汪再兴与方铭博来说,有这样的书呆子知府留在杭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试想如今的状况,这吴文龙一死,朝廷立时就派来了自己与李秋千里南下。这新任知府来杭尚不到一月,就将汪再兴成功擒入了大牢,接下去,必然还有各种手段来对付分水堂。这样的状况,必也是那方铭博万万所不愿见到的。
如此一想,徐恪也顿时明了,看来,汪再兴与方铭博之流,比谁都不愿意看到吴文龙意外身死。之前,自己还一度曾怀疑,害死吴文龙的凶手便是那分水堂总堂主方铭博或是杭州府衙里的人,如今想来,这吴文龙被杀一案,凶手果然是另有其人了。
徐恪点了点头,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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