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也点了点头。
“端儿之心朕以明白,此计虽好,但是,却要以牺牲他人作为代价,朕又岂能做这种不义之事?”
“陛下错了。”端儿几乎是脱口而出,“端儿不懂国家大事,但却知道覆巢之下没有完卵的道理。蜀汉将亡,端儿又岂能独善其身?今日那司马禁儒一心只要端儿随其回营,端儿自认为舍我之外,再无他人可动其心。还望陛下恩准,明日一早送端儿前去,端儿自会要那邓艾命丧在司马禁儒手中。”
刘永沉思不语。
张皇后急的用力拉扯端儿的衣袖。
张绍却走过来在端儿的肩膀上用力一拍。
“虽为婢女,却懂得这许多道理,张绍不及也。难怪母亲大人在世之时,常夸汝之贤淑,要我与汝多加亲近。”
端儿玉面一红。
“老夫人待我恩厚,国舅爷切勿轻信。”
众人再次沉默。
端儿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复又跪在了刘永的跟前。
刘永后退几步,躬身对着端儿,很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朕乃一介武夫,母后将其蜀中诸郡托付予朕,朕深恐力所不及,如今,果应黎奂、陈季等人之言,朕愧对先人。却不想,身边女子如此大义,蜀汉危亡皆系端儿一身,请受刘永一拜。”
说完,刘永果然跪在了端儿面前。
端儿慌了,用力拉着刘永起来。
一边的张皇后开始擦泪。
张绍不会掩饰,脸上笑着,却也有泪水流出。
几个人在一处商议了很久。
第二天的中午,司马禁儒设在城里的大帐:
林玉娘正陪着司马禁儒在饮酒。
司马禁儒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酒樽中的酒也时不时地洒出很多,惹得林玉娘满脸的不悦。
“侯爷昨日入宫回来,一直闷闷不乐,莫非是邓艾那厮因侯爷入宫,而故意刁难?还是蜀汉皇帝给了侯爷不好的脸色看?”
司马禁儒哼了一声。
〰林玉娘向前凑了凑,正要再说点什么,帐外忽然有中军官的声音响起来:“侯爷,蜀汉后主使人求见。”
司马禁儒双眼一亮,对着林玉娘摆了摆手,示意她暂且回避。
林玉娘心中不快,却也不敢说什么,扭动着腰肢去了大帐的后面,随手将一个厚厚的帘子拉起来,权作是屏风。
司马禁儒正襟危坐。
“要其进来。”
“是。”中军官答应着挑起了帘子。
一名身穿蜀汉宦官服侍的男子走了进来,在台阶下面的不远处躬身施礼。
“奴才奉我家陛下圣旨前来给司马侯爷道喜。”
“本侯何喜之有?”司马禁儒把酒樽在桌子上用力一礅,说道。
“昨日司马侯爷带人入宫,在御花园中欲抢之人实乃是我家陛下的亲妹——安宁公主。”宦官不慌不忙地回答,“侯爷走后,陛下苦思良久,终于决定将公主殿下送来侯爷营帐,只是陛下叮嘱奴才,安宁公主乃金枝玉叶,侯爷不可轻贱,日后回到洛阳,当禀明晋王,给公主殿下一个恰如其分的名份。”
宦官话未说完,司马禁儒已经站了起来。
“你家陛下果然明白事理,放心,日后本侯定不负陛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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