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子佟是瞧出温家二郎君是有意姑娘的。便是那温家五姑娘,可也是明里暗里的撮合姑娘与那二郎君不是”子佟说。
贺姑娘听着愣,子佟又说:“子佟都瞧出来了,姑娘肯定也看得出来的”
贺知书突回想起在温家时,温家人瞧她的眼神,其实她早就感受到了,只是不敢确认罢。
“要我说,温家二郎君定有意姑娘,所以这五姑娘才如此做,且这八成定是那二郎君给教唆的”子佟说。
“姑娘总得出嫁,且一生就许一人,姑娘与那二郎君有意,何不互相成全,嫁与心爱之人何不欢喜?且那温家二郎君瞧着是个有出息的,虽是伯爵府,可也并不差那沈家大郎君不是?”子佟说。
贺姑娘抬眼瞧着子佟,没料想这些话竟是出自子佟之口,确实震惊,且句句在理:“子佟竟懂如此之多,看来是我平日小瞧了你”
“我这叫做,旁观者清,姑娘是当局者迷罢了”子佟有些骄傲,抬了抬下巴。
“好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贺夫人曹安珍这时来园子,贺知书与子佟速速起身作揖。
贺知书与子佟对视,神情有些紧张,纷纷在担心贺夫人可是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贺夫人优雅落坐,见贺知书站着不动,这才伸手拉了贺知书:“子佟的话,我可是全听着了”
“母亲...”贺知书吓得一愣,子佟连低下头不敢说话。
贺夫人笑了笑,说道:“子佟说得在理,这么些天,发生了这么些事,你姨母家确实未给个下话,伯怀也是个冷心的。不嫁也罢,我们贺家不愁嫁,之所以择沈家不过是瞧你姨母为人罢,可现下...人心都是善变的”
“书儿既然中意那温家二郎君,那母亲便去卖脸,怎么也给你谈来”贺夫人拍了拍贺知书的手说。
“母亲”贺知书羞得很。
“也该出嫁了,再不嫁,可就要落人话了”贺夫人说。
“女儿不嫁,女儿要留下陪父亲母亲”贺知书抱住贺夫人,撒娇道。
“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都十七老姑娘了,再不嫁可就没人要了”贺夫人抚着贺知书发髻:“经这落水一事,母亲我是看清了许多。书儿虽是下嫁,可也是伯爵府,定不会让书儿将来受苦,且那二郎君,看着也是个稳重的孩子,既愿舍命相救,也是心肠好的。都说子随母,那温娘子也是热心肠的,瞧他们家的姨娘便知”
“要知这家教尤为重,教得好,人自然不差。书儿如果真嫁他们温家,定无争吵无不安之日”贺夫人对贺知书说。
“母亲”贺知书被说得实在害羞。
“姑娘总得嫁人不是,若是嫁得好,又是嫁个中意之人,那这一生,前半辈子便已圆满了”贺夫人说。
“自然,你若不喜那温家二郎君,母亲定不会多此一举。可若是书儿有意,只要你现在点头,母亲定去给书儿办”贺夫人看着贺知书,等待答复。
贺知书脸颊红了些许,这会咬咬牙,竟也鼓起勇气点头了。
贺夫人与旁的女使和妈妈们都笑了,唯独贺知书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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