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兰修气极,却不得不坐下来。
都要死了,他又岂能走,索性就在椅子上坐下,离床远远的,桌上红烛高烧,只不过一对新人只有一个躺着。
“你先休息,本王就在这里守着,哪里也不去。”封兰修道。
“多谢……王爷。”徐安娇含泪道。
手一挥,丫环、内侍都退了出去。
“王爷,您能过来扶一扶我吗?我想走走。”徐安娇看着离的远远的封兰修,道。
“肚子不适就躺着,一会煎了药用过再说。”封兰修道,已经让大夫去开了些药过来,不管怎么样,既然病了,总得吃药。
“王爷,我比方才好一些了,可能走走就会更好。”徐安娇不想吃药,她只想把封兰修引过来,可不是真的为了离的远远的,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病了就少走动,先好好休息。”封兰修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徐安娇不说话了,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让封兰修近身,而后突然又道:“王爷,坐着多累,过来躺一会吧,天色都这么晚了。”
这话封兰修很难拒绝,其实到这里后,他就发现可能真的走不掉。
徐安娇如果铁了心的要留下他,他也不能拒绝,就冲明和大长公主的面子,就不能。
但又莫名的觉得郁闷、憋屈。
平了平气后,站起身,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也好,正巧本王也累了。”
既然走不了,索性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王爷,虞侧妃哭昏了过去。”一个内侍匆忙在外面禀报,额头上冒冷汗,“也……也要请大夫过去。”
大夫就被留在徐安娇这里,方才徐安娇说她疼的厉害,又说要死要活的,封兰修就把人留下。
封兰修蓦的转过身往外走:“怎么回事,身边侍候的人呢?让大夫赶紧过去。”
走了两步,才想到床上的徐安娇,转身道:“庶妃,本王去看看侧妃,今天晚会就不过来了,庶妃如果有什么事情,再让人告诉本王。”
说完转身就走,床上的徐安娇气的脸色铁青,拿起床上的软垫就往地上扔:“贱人,贱人。”
虞玉熙这个贱人居然敢跟自己争。
她看得出方才端王是真心要留下来的,都是虞玉熙这个贱人要害自己,居然敢跟自己抢。
“县主。”进来两个陪嫁丫环。
“现在怎么办?”徐安娇恨声道。
“县主,您身体同样不适,还是可以请殿下的,方才殿下也说了,有事情去找殿下。”
丫环提议道。
“好,一会再去!”徐安娇恨声道,牙齿几乎切进肉里,眼里怨恨的瞪着窗外。
这一夜,端王很忙,到侧妃处,庶妃有事,到庶妃处,侧妃又有事,最后封兰修也是发现了,气的直接去了书房,告诉两边来人,说他喝醉了就在书房休息,哪边都没去……
听到这个消息,徐安娇气的砸了几个茶杯,最后无奈只能睡下。
虞玉熙却很平静,听说封兰修酒醉,特意让人去给准备醒酒汤,给封兰修送过去。
于是在封兰修处,虞玉熙虽然稍有些脾气,但比徐安娇可好太多了,也对他足够关心,原本有些郁结在心的封兰修,因为心情舒畅了不少。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就只有虞玉熙和金玉。
“姑……娘娘,您先休息吧。”金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其实是真不早了,闹腾了这么久真的很累。
虞玉熙点头,到床前睡着,目光落在桌上的龙凤烛上,今天晚上的龙凤烛是不能熄灭的,要点一个晚上。
“姑娘,徐庶妃实在是欺人太甚。”感应到虞玉熙没睡着,金玉低声道,她今天就睡在虞玉熙的床蹋子上。
“徐安娇不足为虑。”虞玉熙闭着眼睛问道,“红杏处,不会有差错吧?”
“娘娘放心,绝对不会有差错,夫人当时留下的人手也还有几个,虽然不敢明着做什么,暗中做点小事还是可以的。”金玉道。
夫人在宣平侯府客以多年,又岂会没有心腹,不过后来周氏强盛,这些人暗中隐了罢了。
配合红杏完成这事后,这事也算是有了了断。
“娘娘,就是端王在书房过夜不好。”金玉低低的瞒怨了一句,原本可以更完美的,在知道徐安娇也要嫁进端王府的时候,老夫人就算计好了,如今这火很可能有些不够。
“无碍,明日早点请端王殿下过来既可。”虞玉熙低缓的道,徐安娇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可不能松了。
端王误以为自己吃了醋,故意和徐安娇打擂台,但其实不只是这些,徐安娇这性子如果利用得当,才是最好的。
火得点的高高的,否则怎么烧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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