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的进来,向管事的行了一礼,把银两拿了出来:“管事的,方才又有一个男子进来,说是寻找失踪多年的妹妹,给了属下一点银子,打听方才那位姑娘的事情。”
管事的一愣,“你怎么说的?”
“属下按管事的吩咐,只说这位姑娘就是来兑换银子,问的也是银票的事情,而后这个人就走了。”
“做的很好,这件事情我会禀报东家的。”管事的还算满意,点点头。
“那这……银两……”帐房手往前一送,掌心里的银子。
“就先赏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早点禀报,特别是这种银票的事情,号码跟这次相近的这一批。”管事的吩咐道。
上次的也是这一批的。
这些银票很明显就是自家东家让自己盯着的这一批,这一批关系重大……
马车离去,明月手边的帘子落下,方才她看到钱庄里有人追了出来,眼底若有所思……
回到瑶水阁,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虞兮娇沉默了一下,这事倒是很意外,她当初选这家钱庄,并不是因为这家钱庄最大,而是因为两个条件。
一是离宣平侯府近,二是这家钱庄不是最大的,相比起京城的钱庄,这一处的钱庄只算中等,不是很起眼。
又近又不起眼,虞兮娇才挑选了这一处,没想到居然有了这些意外。
但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离宣平侯府的距离,也代表也和征远侯府的距离,想起明月打听到的事情,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
“一个不完全是京城口音的男子,而且还右额角处有一颗小黑痣?”她重申了一遍。
“对,姑娘,里面的帐房先生就是这么说的。”明月点点头,隐隐觉得自家姑娘知道了一些什么。
虞兮娇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在椅子上缓缓坐下,唇角微微抿了抿。
“姑娘?”
“听兰萱县君说,征远侯身边有一个贴身的长随,是在边境时收的,自小在边境长大,之后有一段时间留在征远侯府,帮着处理征远侯府的事情,之后又跟着征远侯一起离京,他的额角上就有一个小的黑痣。”
明月一惊,她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位已经逝去的兰萱县君会对自家姑娘说这样的话,说的这么细致,甚至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一个随从的长相,但这是自家姑娘说的,必然也是真的。
“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征远侯派去的?”按捺下心中的怪异感,明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征远侯府并不差钱,兰萱县君手里有钱,征远侯夫人手里也有钱,征远侯为什么要去兑换?”虞兮娇的声音很低,近乎自言自语,很是困惑。
爹爹不差钱,就算虞太夫人控制了府里大部分的钱财,但有娘亲在,爹爹是真的不差钱,虞太夫人也不敢在那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抢娘亲的财物。
“会不会……也是和姑娘一样,查银票呢?”明月下意识的问道。
虞兮娇蓦的僵住,心里仿佛有一处被劈开了一道缝,不是差钱,那就是在查重要的线索,爹爹也在查银票的事情?
或者爹爹已经查到了什么,心口突突的跳了几下,忽然脸色大变。
“姑……姑娘,奴婢说错了吗?”明月一慌,急忙问道。
“你说对了。”虞兮娇摇摇手,伸手按了按眉心,有一件事情她一直不明白,爹爹和外祖父是不是因为这些银票招的祸?皇家的银票,容不得虞兮娇不多想,也是因为被人盯上了吗?
和这家钱庄有关系吗?
能让帐房突然之间改变态度,可见是现管着他的人,这家钱庄是谁的,是他们不小心泄露还是其他原因?
一时间千头万绪,完全整合在一处,找不出真正的头绪。
<b/> “姑娘?”
“我没事……这件事情先到此为至,这接下来就看明庆郡主什么意思了。”虞兮娇摇了摇手,示意明月不必担心,这一步她依着张宛音的意思走了,那下一步就看张宛音怎么走,她在试探张宛音,张宛音也在试探自己……
三年前,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叫出大事的那家,指的方向是外祖家,外祖家的的确出了大事,外祖家的管事当时就在外面,代表爹爹的事情和外祖父有关系?
心跳的激烈,虞兮娇却觉得整个人发凉,手脚冰凉,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了她最初的想像,是有人在背后布下这么大的局,爹爹和外祖父也是被网进去了吗?
平息了一下呼吸,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唇角无声的勾了勾,眼底俱是嘲讽,张宛音要查,她就帮她查,助张宛音“一臂之力”。
就当她是被张宛音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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