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危险,或许不。”
杨春雪一怔,想到了诡异神秘的门:“是……是不能听的内容吗……”
陆离摇上车窗,轻轻摇头道:“不,只是我懒得说。”
……
“一筒。”
“碰!”
哗啦——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掌推倒三张麻将,从麻将堆里拿出一筒对齐,推到桌角。
昏暗的老式平房里,门边,四道身影围在桌边打麻将。
四个人大都上了岁数,到了背脊佝偻,开始掉牙的年龄。
离他们不远的里屋,一只棺材架在木凳上,棺盖掀开立在一旁,显露棺材内一道躺着的安详闭目的瘦小老人。
与老人相貌同款的黑白遗照挂在墙上,两边各点一根白蜡烛。
有一种丧事叫喜丧,大都为寿终正寝的老人举办,或者单纯只是老人举办。
一般喜丧会摆几座酒席,叫来亲戚朋友悼念,悼念之后大家欢聚一堂该吃吃该喝喝,互诉下思念——这是正常喜丧。
夸张一点的喜丧,家中老人去世后会吹吹打打一条龙,下葬后摆起酒席,邀请亲朋好友或者村民过来吃饭,有些为了排场,还会特地再叫一支民间街舞团在酒席上助兴,或者直接在坟边助兴。
至于这种事是否妥当,当事人是没法发表意见的。
而唯一能发表意见的亲戚当然不会发表意见——因为这事儿就是他们办的。
所以这种略显低俗又被喜闻乐见的喜丧最多会被人发到网上,引来网友叫嚣几声世风日下,陋习可怕。
这里就是如此。
酒席摆过之后,四名和老人叫好的亲戚朋友留下来守灵,顺便凑上一桌麻将。
“等等——我屁胡!”一名精瘦老汉嘿笑,亮出自己的牌。
“我叼!”
“屁胡你也胡!”
几道骂骂咧咧中精瘦老汉笑眯眯收下各自丢来的五毛钱,将牌推入桌中。
四个人叼着四支烟,歪着脑袋微眯着眼,云雾缭绕间八只手混入麻将桌,哗啦啦搓动麻将牌。
而四人毫无察觉的里屋,诡异一幕正在发生。
白色蜡烛上平稳上升的火苗忽然摇曳起来,颜色向幽幽绿光转变。
吱吱呀呀——
木头晃动声微弱响起,棺材下的两只木凳微微摇晃。
倏然间,一只枯瘦如白骨的手掌从棺材里伸出,抓住棺材边沿。
烛光颜色渐渐变为浅绿色,充满诡异阴森。木凳的摇晃逐渐加剧,棺材里的老人直挺挺坐起。
棺材里的老人僵硬转动头颅,看向烟雾缭绕的外屋,而后一动不动。
即没有从棺材里迈出,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听了。”
哗啦——
“这么快?”
外屋打牌的四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本该在棺材中的尸体坐了起来。
时间推移,几分钟过去,四人打完了一把牌,哗啦洗牌声再次响起。
而棺材里坐起的老人依旧呆呆坐在棺材里,浑浊一片的眼瞳看他们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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