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刚跑完步,手心还有一层汗水,时渺从身上拿出纸巾帮他一一擦干。
容既就走在她旁边享受着她的服务。
“我刚才看见晏晏了。”他又说道。
时渺抬起头看他,“在哪儿?”
“他们也有晨练活动,就在湖的对面。”容既指了一下方向,“不过现在已经解散回去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想看。”时渺皱起眉头。
容既笑,“行,我们明天一起看。”
时渺将纸巾丢入垃圾桶,路过自动贩售机又走上去,给容既买了瓶水。
“我刚才跟聂小姐聊了一下。”她说道。
容既嗯了一声,“聊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但我觉得……她过得很不开心。”
容既转头看了她一眼,“是吗?”
“岳胜祖对她好像真的很不好。”时渺的话说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但我不太懂。她的家庭背景比岳胜祖好那么多,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嗯,有道理。”
容既附和着她,声音中却是明显的敷衍。
时渺瞪他,“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
“这不是听着么?”
“那你觉得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很爱岳胜祖?要不就是因为孩子?他们不是有个孩子么?”
这个时渺倒是不知道了。
“算了,这都是他们的事情。”时渺很快也不纠结了,也直接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嗯,这才对。”
容既点点头,但很快他发现时渺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
他伸手揉了一下,“怎么还是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时渺抬头看着他,“我就是有些累了,不想走回去。”
容既笑了起来,再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现在不好背。”
“那我抱你?”
时渺摇摇头,拉着他坐下,“你陪我坐一下吧。”
容既倒没有拒绝。
两人静默着坐了一会儿后,时渺突然说道,“你父亲……离开的时候,其实你也还是个孩子,所以现在那小周同学跟你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吧?”
“当然不一样。”容既的声音平静,“我那个时候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我母亲还在,手上也攥着绝大部分容氏的股份,虽然她不懂管理,但手下算是有几个能做事的人,容氏这才能支撑这么多年,一直到我大学毕业。”
“但周老爷子要是一死,小周同学能靠谁?她父母都去世了,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表姐夫,你觉得谁能帮她?”
“也是……”
“所以你还是担心她?”
“算是吧。”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你。”容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就算岳胜祖打算吞了财产,应该也不会亏待人家小姑娘,至少会让她平安长大。”
时渺在沉默了一下后,突然又看向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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