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似乎已经在她心里藏了很久,如今她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说了出来。
时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顿后,只将手上的纸巾递给她。
聂知抬头看了看她后,突然笑,“其实……我原本都已经决定放弃了,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反正他是不可能跟我离婚的,而只要我们的婚姻还存在一天,那个女孩就永远上不了台面,就算她能得到他又如何?她的身份,只能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小三。”
“但我这两天看见你和容董,却突然想起……我们从前也这样过。”
“我们也曾经相爱过,那个时候,他也对我很好很好,仿佛要将我捧在手心上一样,我也真的是想要跟他相爱一辈子的,但为什么……他中途却变了?”
聂知的情绪原本还算平静。
但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却忍不住开始往下掉。
时渺只能又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聂知也再控制不住,直接捂着脸哭了出来。
容既原本是在帐篷内的,听见声音后立即将面前的帐幕掀开。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聂知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时渺的情绪也被她感染,眼睛有些发红。
容既很快过来,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头看着聂知,“怎么回事?”
“抱歉,是我失态了。”聂知赶紧擦了擦眼睛,“我……”
容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时渺。
“你别管。”时渺将他推开,“你不是在开会。”
“结束了。”
容既的话说着,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岳太太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
“没什么,就是……”
“其实你们早上的话我听见了一点。”容既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意的是岳总身边的一个秘书?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姑娘是吧?”
聂知愣在了原地。
时渺也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去年,我在一个会议上见过她。”容既说道,“是在……都城?”
容既的话说着,聂知差点又哭出来。
虽然她忍住了,但表情却是比哭还要难看,“他跟我说……他是一个人去的。”
“是么?”容既说道,“那这么一看……他们两个是真的有什么了。”
他这句话一出,聂知才是真的再哭了出来。
时渺也皱起了眉头,正要去瞪容既时,后者却又说道,“不过聂小姐,你又何必受这样的委屈呢?”
从岳太太到聂小姐,这称呼的微妙变化时渺倒是注意到了。
但聂知只捂着脸哭。
容既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后,伸手搂住了时渺,继续说道,“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的孩子想想吧?还有你那个即将孤苦无依的表妹?如果这些事情的主控人变成岳胜祖的话,我想你们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聂知震了一下,再抬起头看着容既。
容既抬了抬下巴,时渺倒是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将手边的茶杯递给他。
容既抿了一口后,笑着说道,“聂小姐,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想,你应该会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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