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没有再继续吐槽,而是丢给聂煜城一个‘你看,你就是不了解他’的眼神。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人面兽心的家伙果然最擅长骗人。
看聂煜城这么坚定,她都不忍心戳破他给薄荆舟上的滤镜,算了,人家是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兄弟,她还是不要做那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了。
现在是下午,车流量少,从公寓开车到商场,只用十分钟。
对方送她过来,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现实,直接就将人打发走,人家又不是她请的司机。
沈晚瓷解开安全带,意思性的问了句:“你要不要进去逛逛?顺便也帮我参考一下?”
这就是一句典型的客气话,甚至没用什么真心,哪晓得聂煜城直接熄了火,“好。”
“……”
两人从一楼一路逛到六楼,略过中间三层卖女性用品和儿童用品的,其他层都去了,没有找到合适的。
以她和许老的关系,不能太贵,会让对方有心理负担,也不能太便宜,不然显得太随意,更不能是衣服鞋子这类的私人用品,没亲近到那种程度,最后决定选一套中规中矩的书法用品。
沈晚瓷在京元呆的这段时间有幸见过许老的书法,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笔锋锐利,走势有劲,每个字每一笔都是铁画银钩。
她接过店员递来的礼盒,对聂煜城道谢:“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选定这套东西,聂煜城出力不少,沈晚瓷没想到他居然还对书法上的用品了解这么透彻,她还以为现在会用这些东西的都是圈内人,或者年纪大的人。
聂煜城:“一点小事而已。”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店里出来……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江雅竹,急忙拉着身旁的人躲到柱子后面。
盛如故本来走得好好的,被她一拉,差点摔一跤,等稳住身形才问道:“你这是干嘛呢?做贼啊?”
她和江雅竹是多年的老闺蜜了,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前两天才回来,今天才把时差倒过来。
本来约了江雅竹在楼上喝咖啡,但上来时看到有卖美术用品的店,江雅竹说要去给儿媳妇挑一套。
江雅竹:“你看那两人怎么样?”
这一层人少,盛如故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并肩走在一起的男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挺不错的,男帅女靓,身型气质都很般配,看长相也都是好相处的,天生一对,以后生的孩子肯定很好看。”
盛如故最近刚抱了孙子,看到什么都要往孩子身上联想。
她这些年在国外,只听说荆舟结婚了,但没看到过他媳妇儿,也就没认出沈晚瓷来。
见江雅竹脸色不好,“你干嘛呢?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你现在不会更年期严重到开始妒忌人家小年轻谈恋爱吧?”
江雅竹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说,是那个男人看着好,还是我家荆舟看着好?”
盛如故觉得自己老友着实病的有点严重,但对上江雅竹灼灼的目光,只好回道:“他和荆舟就不是一个类型的,这男的看着温润,性子好,荆舟那孩子比较冷漠,气场也强势,但要论模样,那都是一顶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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