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让天下读书人无话可说!
他若不死。
沈烈心中百感交集,还有东林党什么事儿呀。
带着感激。
沈烈行礼道:“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明白了。”
张居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对这个女婿的悟性,他也是很满意的。
不过。
很快张居正便不再多言,那神情好似在说,这么缺德冒烟的办法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和老夫无关!
说出去老夫也不会认账。
看着岳丈大人清高矜持的老脸。
沈烈会意的轻笑起来:“明白,小婿明白!”
此时沈烈已经跃跃欲试,便轻声道:“如此……小婿告退。”
张居正满意的点点头,威严道:“去吧。”
看着沈烈快步离去,张居正便又拄着拐杖,徐徐走到了假山旁,发出了一声轻咳:“出来吧。”
张简修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恭敬道:“父亲。”
张居正眼中寒芒一闪,低低道:“你帮帮他!”
张简修赶忙应道:“是。”
两日后。
慈宁宫。
才刚刚平静了数日的深宫之内,因为皇长子朱常洛的满月,再一次变得热闹了起来。
虽然宫中人人皆知,这位尊贵的皇长子不为天子所喜,可有太后主持大局,大度的皇后又不计较。
故此。
还在襁褓中的皇长子,还是为他的生母王氏赚来了一个王恭妃的封号,宫中的满月庆典也如常举办。
西苑。
冬日里一片繁忙。
才出了正月。
大批苦力已经在工匠的指点下,在位于北海之畔的一大片区域,开始兴建起了皇家讲武堂。
大片的房舍都是现成的。
也不知少年天子是有意还是无心,刚好将这讲武堂的校舍选在了当年武宗所建的豹房边上。
斜靠在围栏上。
磕着葵花籽。
沈烈看着不远处早已荒废的豹房,还有正在平整中的空地,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起来。
以他对天子的了解,这选址就是故意的!
他太理解皇帝的心态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就因为武宗建了个皇家动物园便群起而攻之么,朕非要和你们对着干!
朕就要在这皇家动物园边上,再盖一间皇家讲武堂。
气不气!
这番作为像极了咱皇上,生平最恨清流言官的万历爷。
一片繁忙中。
看着不远处正在指指点点,指挥施工的少年天子,沈烈将手中磕完的葵花籽皮随手一扔,又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
便快步离开了西苑。
来到了东稽事厂衙门。
衙门里。
几个冯保手下的大太监已经恭候多时,一见到沈烈便赶忙挤出了和煦的笑容,从官厅里快步迎了出来。
沈烈也无心客套,而是和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随着几个大太监将装着线报的密匣递了过来。
沈烈便认真的翻看着,不出岳父他老人家的预料,根据东厂有限的线报,随着皇长子满月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国子监,朝中清流闻风而动。
估摸着。
大人们请立太子的奏折已经写好了。
随着沈烈目光变得幽幽,嘴角微微上扬,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回忆着这位大明太子复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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