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好的一张就放到桌上,看积攒下来的数量,怕是不少,而且细看,一首接着一首,没有别人的作品,全是苏子籍的诗。
这些诗帖,无论是字,还是上面的诗,都极出色,让新平公主每每写完,重复念诵时,都忍不住痴了。
又写了一首,她想了下,还把“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写了出来。
这算不上是诗,可却每每念诵时,都让新平公主觉得,怅然非常。
她越发觉得,苏子籍才是自己的知心人。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我偏要相见,也要相恋!”
“苏子籍,本公主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当你的正妻!”
“我如何就不能喜欢苏子籍了?”
本来还只是有好感,但在自父皇的强硬压制下,她反越发上心。
新平公主渐渐觉得,京城中虽贵公子众多,可也就只有一个苏子籍,是真正懂自己之人。
“哪怕他是个可恶的家伙,可这样才华,又有谁能比得上?”
这个念头,其实最近才屡屡升起,但不得不说,萌芽早在当初就出现,只不过现在得到了生长,让新平公主自己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心意。
她望着面前的这些诗帖,轻声:“苏子籍,我虽完全可以逼迫你休妻,让你只属于我,可我知道,你是念旧的人,这样对你逼迫了,你不会快乐。”
“所以,我身为公主,愿做你的正妻,还可以让你的童养媳当你的侧室。”
“看,我对你已足够通情达理了吧?”
哪怕是从正妻变成了侧室,但有自己的容忍,苏子籍的童养媳,未必就过得比现在差。
〳才这样想着,突然就听到有侍女走来,在亭子外恭敬:“公主,奴婢是兰草,不知现在可否入内?”
新平公主眼眸微抬,懒洋洋说:“进来。”
兰草是披香宫的女官,能在曾经宠妃宫里做到女官,自然是与普通宫人大一样。
外貌清秀,气质如兰,随着新平公主一声“进”,就进来。
新平公主看她一眼,就又垂下,继续写诗帖。
兰草来得匆匆,但在进来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神色带一丝怜悯看了看安静写诗帖的公主,又扫看了四周。
“公主的字是越来越爱好了。”兰草细细看了其中一张诗帖,忍不住赞叹。
新平公主知道兰草突然过来,估计有事,因上次去宫里又被母妃劝说远离苏子籍,新平公主见到披香宫的人,表情都是淡淡。
听到兰草夸赞,淡淡回了一句:“诗更好。”
这姿态落在兰草眼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还真让娘娘猜中了,公主果然还在惦记那人。”
她只能按照吴妃的吩咐:“对,诗更好,只是再好也不属于您。”
“怎么,是母妃,还是别人反对?竟然让你特意跑来说这些,又或者,难道是父皇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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