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抿嘴笑问:“我是正,你是邪,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是贼,我是不争观的人,自古汉贼不两立!你说,我哪有为你隐瞒的道理?我可犯不着做你的同案犯。万一有什么东西少了,你倒是钻狗洞走了,我可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走出去的,势必会追究我身上,我哪里说得清呢?若是这样,我只能先发制人,懂吗?最好的办法就我你逃跑,我再出去,捉不到你,我也不会被定罪。”
祺王邪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揽住若冲的腰,说道:“我不想杀你,只好带你一块走喽。”
说话间,祺王却没有注意到若冲目光冷厉,咬着牙,祺王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啊”一声,他松开若冲,捂住疼痛之处,他的腰间扎入了一支银簪。
“你!”
若冲恶狠狠地推开了他,冷笑一声:“等的就是你不提防。”
祺王惊愕地望着她:“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谁们?”若冲莫名其妙。
祺王捂着伤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以为呢?”若冲凶狠却又得意地问。她的神情与刚才那精灵古怪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争观上下女弟子,我听说过的只有若冲一个,其他的人,我不知道。”祺王死死按着伤口,可依旧血流不止。
“这不奇怪,不争观只有一位女弟子,那就是我——若冲。”
祺王早听说过,不争观的女道士若冲,是太子的义女,也是正清大师最得意的弟子。他起先见到若冲时,也曾想过她会不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若冲,可是她武功实在太差,且打斗时会使用咬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他便打消的猜忌,想她只是个普通的小道姑。
若冲看他痛脸色发白,蹲下来,问:“是不是很痛?”
“废话!”祺王没好气地。
“我告诉你一个止痛的方法,痛是因为你没死,死人就不会痛了,死透了就不会痛了。”
祺王重伤,更加难以离开悬空阁,可走出去便是麻烦,思索之下突然坏笑一声道:“那你且叫人上来捉拿我好了,不过,我会告诉他们,你和我在这里发生的事。”
若冲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不免好奇地逼问他:“我们有什么事?你若是敢乱说,我这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下面死人这么多,多一具尸骨也没人发现。”
说话时,若冲已经想起那个打扫悬空阁失足坠落的小道童,以及那些在不争观听说的鬼故事,渐渐后脊梁发凉,自己若是真的把他从这儿扔下去,他会不会变成厉鬼找她索命?
“你以为我们刚才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祺王见若冲在回避他的目光,反问她。
祺王点到为止,按住伤口,闭着眼,让若冲自己去思索,可她当时晕过去,什么都不知。若冲连忙上前去踢他一脚,惟恐他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却被他反手抓住了脚,若冲更慌了:“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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