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术抓起若冲的手,只听见一声轻轻的碰撞声,若冲手上戴着文术送若冲的玛瑙镯子,两只一模一样的手镯撞在一起,二人相视一笑。
“妹妹,姐姐得和你说一件正经事。姐姐从小出入后宫,看过没有宠爱的妃子活得有多苦。若有家世作为倚杖,还可体面度日,可没有位分、没有家世、没有子嗣、没有宠爱的后妃们,还不如空蝉院中的一只猫受待见。”
“姐姐要我讨好王爷?”
“别和王爷争输赢,我们是女子注定输的,你收收的小性子,既来之则安之,你自嫁入祺王府就是注定了要一辈子在他身边。”文术朝着若冲温婉地笑了。
“姐姐听说了什么?”若冲怯问。
文术摇头:“我又不是没长眼,你对王爷不冷不热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就算不对付,也得凑合着,这就是命。”
“姐姐这么劝我,看来您也心里和我一样。”
文术端起茶盏,长叹一声道:“我和王爷之间隔着两代人的恩怨,化解不了。这个你稍加打听就能知道。”
若冲苦笑一声:“我和王爷之间隔着迈不过去的成见,不想再飞蛾扑火了。”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二人也不说那伤感的话语,文术做起了针线,若冲趴在桌子上陪她说话,说着她这些年在不争观的见闻,说起她在出入京城的途中遇见过的奇闻趣事,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等得若冲离去,她用过的茶杯还有些许的温热,文术觉得寂寥,也不叫溶月作伴,自己在小院的屋檐下散步,走着一个又一个的圈。
抬头仰望,云雾遮挡天际。
若冲一个人从文术房出来,往自己小院走去。
扫了雪大道偏偏不走,要往路两边去,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祺王府,藏书楼。
若冲带着风雪进屋来。
祺王附在书案上,听得门开了,抬起头来,见若冲满头的雪花冰茬,祺王放下笔,起身走向她帮她掸去身上的雪花,还问着:“这么晚,你有事吗?”
“想看看你现在不去文姐姐房里,也不来我这边,就来看看是不是在从带了个妹妹回来。”
祺王哑然失笑。
回到书案前,坐下,继续办公。
若冲见他不理会自己,又问:“这么晚,你怎么不睡?”
祺王指指一旁的文书,无奈笑着:“事情都压在这里。”
“那,我等你处理完再和你说说话。”
“手头事情多着呢,今夜都忙不完,你说吧,本王听着呢。”祺王低下头继续看折子。
“今天听阿让哥哥说,南方闹了灾,你参与其中了吗?”
祺王抬起头:“这么大的事,可能与本王无关吗?”
“那王爷是帮着有钱人贱买百姓田地的,还是帮着百姓把地保住的。”
“王妃想本王是哪头的?”
若冲走到祺王身旁,笃定地说:“自然想你是后者。”
祺王用左手抓起若冲的手,仰头凝望着她:“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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