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点点头。
“那你说皇上扶植起鱼尤,是为了什么?”
小豆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皇上是想补偿皇后吧……”
“错!他当初还想过杀了鱼尤呢!他什么人,本王清楚,他扶植鱼尤就是想要找人替代本王,本王打打压的不是鱼尤,是任何对本王有威胁的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可他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您这么对他,于心何忍?”
裕王笑笑:“我对他这样是给他留活路的。现在皇上要对付我就用了他,等我倒台了,自然还是会有人对付鱼尤的。皇上想的不过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他若是真的对皇后念旧情,他就不该让鱼尤重新搅合进来,做第二个鱼难成。”
小豆子听过之后,想了一阵,最终应下了。
裕王收敛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抬头看着月亮,回忆往事,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默了一阵,小豆子将最后一副画像捧在手中,他怯生生地站起身来,问道:“王爷,这个可是最后一副,也是您画的第一幅画,要烧吗?”
裕王犹豫了,侧过头王望着小豆子笑了:“你今天怎么也会为皇后说好话?”
“因为她才是心坎里的人。”小豆子说这话时眼睛浸润了,接着说道:“爷用来做书签的签纸,是她求来的吧?爷就算不说,奴才也看得出它在爷心中的位置。”
裕王望着小豆子手中的捧着的画像,突然不舍了。
“这幅画留下吧……唉,要是本王带她去了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她就不会死在冷冰冰的冬天了……”顿了顿,裕王问:“王妃和世子怎么今天都不过来见本王?”
“王妃在礼佛,世子下午带着市舶司送来的水果和首饰去衸王府看望衸王妃还有郡主去了,刚才让人传话回来,说是今晚就在那边过夜。”
裕王失落:“本王的一双儿女都喜欢往三哥家里跑……这裕王府冷清清的,让人备轿,本王要去青柳街。”
小豆子将若冲的画像送回裕王书房中藏好了,随后去命人备轿,送裕王出门。
且说,鱼尤今夜给鱼尤治疗之后回到房间中。巧红已经换好的寝衣,卸了妆。见鱼尤回来,她上前服饰他宽衣,说道:“水都给你准备好了。”随后鱼尤坐下,巧红卷起衣袖凝面巾准备给他擦拭身子。
鱼尤推辞:“夫人先躺下吧,擦背这种事我自己来。”
巧红不依,为鱼尤解衣裳,还问着:“相公今天是遇到烦心事了吗?”
鱼尤将衣裳脱下,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说了句:“巧红,擦背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看了这么些年了,我怎会嫌弃你呢?”说着巧红轻轻给鱼尤擦拭身子,因为鱼尤身上那些烧伤的肌肤会因为汗水粘腻,导致红肿溃烂。
“天一日比一日热,你也少往外跑,在家里关着膀子到底身子会舒服些。”
“我也想,可是做不到呀,裕王是铁了心要吞我的家业,我得想办法应对着。”
巧红仔细地给鱼尤擦着身子,轻声叹息。
“那他们卡住我们的那批货还是不放行?”
鱼尤点头:“恐怕这些都只是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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