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途心惊胆寒,但作为大师兄,他还要撑起门面,“几日不见,你竟练成怪异的魔功,我倒要看看,能否胜我手中的‘血云剑’?”
他剑锋一展,剑气绵延丈余,凌厉的杀气,方圆十丈让人毛骨悚然。他出手就是一招“拨云见日”,剑锋如灵蛇游走,快如闪电。李玄面前凝几道石碑阻挡,被剑锋悉数切碎。云途冷笑道:“你这邪术也不过如此!”
剑锋穿过最后一道石碑,距离李玄胸膛咫尺之遥。他右掌较力,那石碑骤然收紧,夹住剑锋,剑气立散。
“这是对你屡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小小惩戒!”
李玄说着,左掌前伸,又一记石碑撞在云途胸膛,即飞出三丈开外,口中鲜血喷涌。他反手一挥,“血云剑”已执在手中。李玄修习混沌真气,法力突飞猛进,他驱动“血云剑”气朝天激射几十丈,明亮如灯炬,直达云霄。
这招势威猛如天神,众弟子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
“我李玄必报师父的血海深仇,以此剑对天起誓,阻我者遇神弑神,遇佛杀佛!”说完反手将剑掷于尘埃,扬长而去。
早春的郊外,依然有寒意。李玄一路行来,风尘仆仆。这一个月,他四处打听无应的下落,州府县府一并查访,杳无音讯。
此处是半山腰的野店茶庄,李玄要了一壶清茶,浅酌歇脚。这里风景优美,山下小河弯弯,环抱小镇,幽静至极。
临桌有两个青年,一白一黑,年纪与李玄相仿,气宇不凡。目光对视,心中惺惺相惜,白衣青年向李玄拱手邀约:“兄台,茫茫人海相逢,已是有缘,请移驾共饮一杯如何?”
三人见礼,互通名姓,白衣青年是慕容世家长子慕容逾,名门之后,誉满江湖。黑衣青年赖五,新近崛起的江湖豪侠,人人称道。对这二人李玄敬仰之极,相谈甚欢。
慕容逾道:“其实我和赖五兄此行本欲拜访令师‘五绝僧’,谁知半路听闻噩耗,真是可惜!”
李玄闻听,脸上变了颜色,悲愤又起,“师父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慕容逾急忙转开话题:“不瞒殿下,逾粗通读心之术,您的遭遇我已了然于胸。但当务之急,殿下应立刻返回京城,即将变天,恐有大事发生!”
李玄闻言一惊,听慕容逾继续说道:“皇上病危,很快将传位于太子。若太子登基,必先清除异党,京城一番血雨腥风是难免的。殿下武功盖世,搅混池水,辅佐王爷渡过难关。”
李玄感激他的指点,再次见礼。
赖五说道:“殿下也是江湖男儿,有缘相见,何不相互切磋一下?”
慕容逾拍手称赞,他左手轻挥,一个透明的旋涡逐渐展开,四处景物突变,脚下白云伸展,“在此秘境,我们尽情施展法术,不会影响他人。”
三人立于云端,开始乱战。赖五施展“八荒掌”,风云惨淡,天地萧瑟。慕容逾五行御剑术,光芒闪耀,如彩虹乍现。而李玄施展“混沌大碑手”,巨碑穿梭,遁地飞腾,惊天地,泣鬼神。
<b/> 酣战至夕阳西下,畅快至极,三人收了神通,落回凡尘。落日余晖之下,芳草凄凄,别意正浓。
“今日相见,三生有幸,期待他日重逢,再叙兄弟情!”
三人拱手道别,李玄大步离去。赖五忽然问道:“殿下作为一个人选,逾兄认为如何?”
“若有他相助,我们降服‘雪域人魔’能增添更大的把握。可惜他放不下仇恨,心中有又诸多牵绊,难与我们为伍!”
赖五再问:“你真的相信‘五绝僧’已经亡故?”
“这‘五绝僧’年少轻狂,在天池与‘步皇’鏖战三日未分胜负,一战成名。他的混沌真气、火云拳、凌云掌、九霄剑气和无影穿云‘五绝’威震天下。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的‘血云剑’,此剑一出,血云蔽日,万物萧条,‘步皇’称之为天下少有的大杀器。这样像神一样的人物会被无名小辈杀死?我很难相信!”
赖五笑道:“‘五绝僧’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李玄兄只学得混沌真气的残品,就能与你我比肩,‘五绝僧’之死,我无法认同!”
“可是我从殿下心底读出的悲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赖五一拍他的肩膀,“世事难料,我们是杞人忧天!天道轮回,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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