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权三走后,杨旭叫来赵河兄弟俩说道:“咱们明天回乡,把家伙事都带回去,好好操练一番,万一哪天不幸东窗事发,咱们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第二天天还未亮,杨旭把朱志远和刘正烨留下来,刘三炮,赵河兄弟俩驾着两个驴车,杨旭自己骑的马便赶回赵家甸。
马蹄“咣咣”跨过鄂水河桥,水量比平时少了很多,今年的雨水较少,过去书里描述的绿油油的庄稼,现在看到就会说绿中带着些褐色,雨降不濡物、良田起黄埃,这不是一件好事,说明庄稼缺水,即使庄稼靠近鄂水,那河里的水也不是你想打就打上来的。赵河看了看,叹息道:“今年的庄稼收成不会太好,恐怕又有饥荒了。”而杨旭心理也在琢磨,山西都缺水那陕西不用说了,种庄稼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但是老天爷翻脸无常啊!
其实刚到这里,杨旭就想拉起一支武装,不仅用于自保,更是壮大自己的有力保证。但是话说的好,名正言顺!一个农民拉起武装无论多小,在官府的眼里总归是造反的勾当,所以要想名正言顺就是依附朝廷,拿朝廷的手练自己的兵,虽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不易。没有大的权就没有多的钱,练多少都是无根之萍。
到了赵家甸,在一片寒暄和招呼声中回到了家里,留守的几个人迎了上来,帮忙牵马架车,杨旭先去了赵老汉家里打声招呼,问候几句,顺便谈起赵江的婚事如何,赵老汉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人呐,看不得别人好,总想着能从其他身上咬下一口来。”杨旭猜到可能有变故,着急的赶路也没来的及问赵江。“怎么了?那家人彩礼没少要。”“不仅没有少要,还让媒婆带口信来说,要是家里有钱原来定的亲就不认了,那老李头就要去四乡八村的说叨说叨,让大伙来评评理。”这是*裸的威胁了,就是把你名声搞臭。赵河也是一筹莫展,忽然想到什么,“要么让六叔去说和一下,六叔是县里的典史,这个面子他得给吧。”
“啥?”赵老汉站了起来,“啥典史?”
赵河一看老爹有些发火的模样,吓得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还是咋的,“我六叔,刚……刚,前几天当……县里的典史了。”
“典史是啥官啊?”赵老汉没接触过县里的官员,也不知道典史管什么的,“是多大的官啊?”
杨旭看老汉急了,“不是多大的官,只是县里管牢房和缉捕的管事的。”“那感情好啊,那感情好,老大你去找媒婆就说你六叔是那个……典史,我看那老李头还敢不敢闹了?”说完拉着杨旭的说手说道:“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叫六弟了,你是真有出息啊!老汉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了,这大事得让全甸子的人知道。”说罢,让赵河请村里的长辈们过来到家吃饭,请客摆席。
〹倒是杨旭感觉有些唐突,随即心理暗想算了,赵老汉这家子在村里不拔尖不冒泡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由头,随它去了。
上次全村的长辈聚在一起是杨旭入继的事情,今天的喜事是赵老汉家里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一个官,众人都围在老汉的身边打听这典史的作用,赵老汉一介绍,众人不停的点头赞叹,仿佛那是了不得的大官,杨旭从家里走出来,过去见到长辈得先拱手问好,现在反过来了见了杨旭赶紧问声“大人好!”幸好都是山村乡民,在县城州府真会被嘲讽。
摆席买菜不能让老汉和大娘操持,毕竟两个老人,杨旭让赵河把持指挥朱成、朱顾兄弟俩和冯氏夫妇,采买做饭,整个一派热热闹闹的庆典场面,赵河的女儿小丫,可是高兴坏了带着小伙伴蹦蹦跳跳的在人群里左瞅瞅又看看,给小朋友们介绍自己的六爷爷,以前嫌弃六爷爷懒得嫌弃嘴脸,现在大眼睛里尽是崇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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