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酒楼依旧华丽气派,硕大的店招顺着风摇摆,杨旭跟着伙计进了店里,大略的扫了一眼,客人不少啊,好像角落里还坐着县令的公子李悦行,这时正和对面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在喝酒聊天,杨旭疑惑的问了一声伙计,为什么县令的公子坐一楼了,他的专座不是在二楼嘛。伙计答道:“这不是我们家的公子爷来了吗,公子爷喜欢清静,所以二楼就我们的那位爷在喝酒,县令的公子就只能屈就在一楼了。”说罢,指着一张空桌,邀请杨旭坐下。
杨旭笑着说道:“今天是你们家爷找我过来,我先上楼去吧。”说完,留下一脸错愕的伙计“蹬蹬蹬”上了二楼。
侯奎一眼就看见杨旭,笑着挤着肥胖的脸招手让他过来坐下,一张圆桌放置着四冷四热八个盘中间还有一锅炖甲鱼,杨旭心中腹诽,“都胖成这幅德行了,还进补呢。”杨旭规规矩矩的坐下笑着给侯奎扶礼,说道:“侯爷这么急的叫我来,有什么急事吗?”
侯奎手里的筷子未停歇,伙计过来也给杨旭加了一副碗筷,“你也来吃点。”杨旭笑着摆摆手,“谢侯爷赏,我不饿。”
侯奎也是客气而已,转头说道:“我大爷爷最近身体着病,大夫都束手无策了,你不是位神医吗?想找你给我大爷爷看看。”然后,挥手让服侍的随从下去,小声的说道:“我大爷爷使我们侯家的顶梁柱,你若是能治好我大爷爷,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知令兄大爷爷名讳?”杨旭看着侯奎,“姓侯,讳荫昌,我爷爷是他的弟弟,在我们家族里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把家里的主事权都给了我叔叔,我那个便宜叔叔对我可是一百个看不上眼啊,这不把我支棱到平阳了。”这个便宜叔叔杨旭估计不错就是侯从杰,是新一代的掌门人,不过由于侯从杰是侯荫昌过继的孩子所以一直不受家里人的待见,奈何人家有本事把一件又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都摆平,威信自然树立起来了,至于这个侯奎只要是正常的管事人估计都看不上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算账做生意却是样样稀松,侯荫昌看在是自己弟弟死的早,刚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而自己的侄子也随父命,有个这个侄孙之后也病重而去,所以侯奎小时候家里人怕这孩子也难以养活到成年所以万千宠溺,长大后成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侯荫昌在世侯从杰还可以忌惮些,一旦过世那侯奎就是侯从杰砧板上的肉了。
“侯爷可知是什么病?”侯奎摇着自己的胖脑袋,“这都是不知道,就听大夫说有什么内疽的症状。”
杨旭是知道内疽的成因,或是体内有寄生虫,最麻烦的就是腹内器官有病毒性病变,可可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但是很多话不能对侯奎明说,自己还得依靠他呢,只能大把大揽。“要不明天我随你去介休看看,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带我看过之后,才能确诊,虽然可能有些意外但是基本上我有六成把握。”
“六成,可以了,家里的大夫名医什么的,一成都没有,要是你能治好,我侯奎保你大富大贵!”说着把油乎乎的肉手拍在杨旭的肩膀上。杨旭心理一阵默哀“我可怜的新衣服啊,一天还没到就被这家伙糟蹋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侯奎支棱个脑袋想了一下,“夜长梦多,明天一早我们去介休,明天卯时一刻在酒楼汇合一起出发。”
杨旭应了下来,陪着侯奎说了几句,然后以回家准备东西为由,溜了出来。
刚到一楼,就看到县令的公子准备结账,刚好看到杨旭下楼来。赶紧把银子收进口袋,大声的喊道:“杨旭!”杨旭也是没辙,只得过去向李悦行一抱拳,享装热情的说道:“刚看到李公子在这,真是巧啊!”
李悦行指着同桌吃饭的人说道:“这是张兄,”又指着杨旭说道,“这可是我们乡宁新任的典史。”这位张兄的容貌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杨旭率先抱拳见礼,笑着说道:“张公子有礼了。”不过这位张兄看起来有些心高气傲的,摆了一下手,似乎不愿搭理杨旭。
李悦行一脸的奸笑着说道:“我可是为杨兄你的事出了大力,怎么感谢我啊?”感谢你个屁,什么忙没帮还尽给我下绊子,但是明面上杨旭还是“呵呵”一笑,“感谢公子援手,这顿饭我请了,以后公子闲暇时刻,我还得多请公子几次,望公子屈尊纡贵,不吝下顾。”
李悦行笑着挥挥手,“好说好说!”
杨旭和两个享装读书人的模样的公子哥也没什么好说的,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后转身去柜台把账目结了。
哪位张兄低声对李悦行说道:“你我堂堂的读书人理这种乡下懊糟的土巴子干什么?平白污了我们的身份。”李悦行煞有介事的笑道:“别看懊糟,关键是身上有银子,你我稍微打发几句,这种土棍就上赶子巴结,结账付钱的,何乐而不为呢!”说罢,两人相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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