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里的乱局就被平息了,但是知府衙门却是如临大敌,尤其是冯致全得知自己的侄子被乱兵打死了,更是恼怒不已,算上自己的儿子,冯家就五个孙辈男丁,上次吉州闹贼死了两个,今天又死了一个,老太爷肯定不会饶了自己。
傅学瀚也是着急,如今的状况无外乎和那些乱兵谈谈,要是被杀将上来,知府这个位置自己的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挂了,那就太冤了。但是冯致全不愿意与乱兵讲和,只要求给上头报信,盼朝廷的兵马来剿灭这伙乱兵为自家的侄子报仇。
两人在院子里争论的时候,赵二贵和许清明已经率领步队把知府衙门围住了,要求知府大人对把总贪墨的事情有个说法。但是大门紧闭,根本无人应答,两侧的高墙上不断的有人头闪过,看着样子都是官差,衙役。
赵二贵和许清明在商议是不是攻击衙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高墙的台子上,还不待下面的人说话,首先骂道:“你等乱匪,等朝廷大军过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要是识相乖乖束手就擒,还可以饶过你们的家人。”话音刚落,下面的士兵有些骚动。
许清明一扬手,“你是谁?看样子也不是知府,你能做主吗?是冯昶国贪墨军中粮草,让我们吃不饱,更拿不到饷银,这是贪官逼的,所以我们要知府老爷给我们做主。”后面的士兵都齐声大喊,“让知府老爷做主!让知府老爷做主!”
冯致全已经气急败坏,压根不听,“你们这些杂碎,妄想逼迫知府,更是罪加一等,要不投降,以后灭你们的九族。”
眼见知府不出来,赵二贵和许清明也急了,只能让士兵找根原木来撞开大门,打进去逼知府服软,城里的老百姓看到这些作乱的官兵不抢老百姓了,同时还镇压城里抢劫的流氓土匪,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很快就有人跑到衙门口来看热闹,早就知道事情经过的老百姓也在旁边喧哗,“这不是官逼民反吗?”另一个说:“你错了,这是兵不是民。”“那就是官逼兵反,这些当官的,就知道贪银子,这么贪出事来了。”“……”
见冯致全从墙上下来,傅学瀚一把把人拉倒一边,厉声质问:“你想害死我吗,你那么说话就是想让乱兵杀进来,把我们杀光,我这一家老小全在府里呢。”
冯致全一甩袖子,“我一个老百姓都不怕你一个知府怕什么?这些丘八狮子大开口,不用理他们,我们赶快给上峰报信,让他们派人来剿灭。”
“你说的容易,就是最近的霍州到这里也得两三天呢,你是不是让我这一家老小陪你去死啊!”
“大人别忘了,你这官怎么得来的,没有冯家,你只是个同知,我们冯家扶你来平阳当知府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冯家,要不然,我们冯家钱多烧的。”旁边还有不少的差官,这一下等同于撕破脸皮了。
傅学瀚也不是容易相与的人,指着冯致全,“今天这事还不是你侄子冯昶国贪得无厌造成的,你们冯家想作死我可不陪着,我与跟他们讲和,这里面的罪过都是你们冯家贪婪造成的。”
“你敢!”冯致全怒目瞪着傅学瀚,“我们冯家能把你捧上来,也能把你踩下去。”
挡着满场下属、师爷的面,冯致全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傅学瀚涨红了脸,一拳打在冯致全脸上,“你一个师爷,也敢蹬鼻子上脸!”冯致全也是不饶人,回手就是一拳打了回来,这一下傅学瀚彻底火了,直接和冯致全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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