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能看得出他们的拘谨,放下手中整块玉石雕琢的杯子,长叹一声,“终究,是回不去从前了,可不管你们信不信,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此生最为珍贵。”
宁宴和凌裴舒面容真诚,“对臣来说亦是如此。”
皇上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转,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宁宴以前倒还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有了心上人,也变得谨慎得很,说起来也算是好事,总算是愿意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
“我坐上这个位置,身边能说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能交心的更是寥寥无几,曾经对父王的一些不理解,也慢慢能感同身受,但我从不后悔。”
皇上目眺远方,仿佛能看到满眼的锦绣繁华,在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皇子时,他就对皇城脚下的繁华景色生出了野心,他想要亲手延续这片山河的繁荣,他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事实上,做个好皇上比我想象中还要困难,人在朝堂沉浮多年,势必会被权势推着走,我可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俩。”
宁宴和凌裴舒沉默着不说话,皇上也不要他们表态,这种事儿嘴上说说没意义。
“怀福,朕就交给你了。”
凌裴舒立刻行礼,“皇上放心,臣定不会辜负公主。”
“这些年朕也亏欠了她不少,但朕也是真心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皇上说完,又去看宁宴,“淮西,朕也交给你了。”
“臣领旨。”
小小的凉亭里,三道人影站在一处,他们脚下的影子交汇在一起,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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