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定送到,请县主放心。”领头的衙役恭敬接过地契,唯恐弄坏了,这可是御赐的东西。
很快,衙役们便走进前厅,在沈家一众家丁下人的注视下,抬起几个箱子,一路出了沈家。
长街上的百姓不明所以,纷纷议论起来:“这是做什么?”
“东西都搬出去了……沈三小姐这是要和沈家决裂吗?”
“什么三小姐,现在是安平县主了!”
“沈家好大的福气啊,前脚才被夺爵,后脚又多了个孙女被封县主,这一来一回,爵位竟然又回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从前的南阳侯爵是超一品的世袭爵位,传男不传女,现在这个县主却只在三小姐身上,跟沈家其他人可没关系,算下来沈家可是亏大了!”
“沈家犯了大错,本来就该承担后果,陛下夺爵是对沈家的惩罚,跟三小姐封爵又没关系。”
“你们刚刚听到圣旨说了吗?三小姐是救驾有功才被封县主的,好大的本事啊!”
“哎,我家孩子怎么没这个本事……”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羡慕的,有惊讶的,有眼红的,还有闲来议论的。
直到十名衙役抬着木箱离开,沈府管家青着脸关上府门,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渐渐散去。
可想而知,要不了多久,关于沈家连收两道圣旨的消息就会传遍全京城,新任安平县主的名号也会传遍朝中上下,街头巷尾又多了不少新鲜谈资。
而此时。
沈府前院里,气氛却剑拔弩张。
老侯爷脸色阴沉得可怕,嘴唇青紫,死死盯着萧令月。
管家匆忙遣散下人:“你们都走,赶紧散了,散了!”
连几位姨娘和庶出的四小姐、五小姐等人都被驱走了,前院里只剩下老侯爷、萧令月母子,沈志江和管家几个人。
老侯爷厉声质问:“沈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令月淡淡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怎么会被陛下封县主?你真的在相国寺救了陛下?”老侯爷咄咄逼问道。
沈志江也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萧令月挑眉:“是又如何?这跟沈家有关系吗?”
老侯爷脸颊猛然抽搐,眼神阴沉得像刀子一样,厉声道:“你既然救了陛下,立了大功,为什么不向陛下求情?保住沈家的爵位?”
沈志江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差点跳起来:“对啊!”
既然“沈晚”救了陛下,有这么大的功劳。
陛下一向赏罚分明。
只要她肯开口求情,陛下一定会网开一面,说不定就不会剥夺沈家的爵位了。
沈志江刚要激动,忽然看到萧令月手里拿着的圣旨,满心惊喜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似的,脸色都僵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既然沈家已经被下旨夺爵,那就证明“沈晚”根本没有向陛下求情。
她竟然这么自私!
拿着这么大的功劳,找陛下索要了县主的爵位,却对沈家见死不救!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沈志江顿时恨红了眼睛,指着萧令月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恶毒,你非要逼死沈家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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