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干脆停了手,想歇一歇等调整好了再继续,她出门在廊下一张椅子上坐下,手里抱着一只绣了喜鹊衔枝的软枕,仰着头看着天上蒙蒙的细雨。
又下雨了,今年开了春之后雨水就不断,春雨贵如油,或许会是个好年。
“阿姐,你怎么坐这儿?”
白瑶瑶拍了拍肩头落到的雨丝走过来,抬头望了望天,“淋到雨了可怎么办?”
“淋不到,再说这雨也不大,淋着了也无妨。”
白瑶瑶在她身边坐下,“是呀,雨也不大……对了阿姐,我方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宁宴,按说这个时辰他早来了呀,你说他是不是放弃了?”
白瑶瑶对宁宴那是格外关注,连门儿都不怎么出,就掐着日子看他能坚持多久,若只是做做样子,她一准儿要第一个去嘲讽。
但没想到宁宴还真能舍得下脸面和身段,任凭外面说什么,他雷打不动地日日都来,风雨无阻,倒是让白瑶瑶的立场隐隐晃动。
比起那些常见的绝大部分男子至少要有担当,有诚意。
不过这就放弃了,那只能说与她阿姐没有缘分。
白卿卿闻言手在软枕上捏出了一条皱痕,眼睛微微垂下,他说,清寒寺的桃花就要开了,该不会是去了那儿?
宁宴果然从那日起就没有再出现在白府门口,这事儿白家人是第一个察觉的,但对此也都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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