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先生一直没有被宣布死亡,这里依然是他的私人财产。除了周培毅和科尔黛斯曾经来这里搬走一些有用的东西之外,似乎谁都没有来过这里。
周培毅在曾经摆放治疗舱的那个房间,展开了简易的治疗舱。
在反复运输的过程中一直躺在简易治疗舱中的奥兰安娜苏,虽然肢体残缺,虽然场能虚弱,虽然各处伤口依然在被奥尔加的场能所侵蚀,但依然坚强保留着性命。
就连周培毅自己都不由得感叹:伤成这样,折腾这么久,居然还能活着,而且好像还有所好转,实在是......生命的奇迹。
周培毅搬来一把小凳子,在房间门口,等待着他的访客。
第一个接到消息到达这里的,是一直在托尔梅斯家中的科尔黛斯。
她非常熟练地从侧面的窗户进入别墅里,很快就找到了这间房间,找到了在里面坐着小凳子的周培毅。
“今天这张脸还真是讨人厌。”科尔黛斯皱了皱鼻子,嫌弃了伪装成罗拉德模样的周培毅,“赶紧换一张。”
周培毅耸了耸肩吧,召唤了一位故人,变回了理贝尔的模样。
科尔黛斯这才满意地进入了房间,探着头看了看简易治疗舱里的奥兰安娜苏。
“还真是......为你赴汤蹈火了一番啊......”
“她自己也乐在其中,拜她所赐,我的事情轻松了很多。”
周培毅把凳子稍稍挪过来一点,在自己身边也给科尔黛斯摆上了一把凳子。等师姐坐到身边,他才有些惭愧地说:“师姐,我今天又见到处刑姬了。”
“嗯,那玩意还活着啊。”
“她很虚弱,我可能,可能有机会在那里杀了她,为雅各布先生报仇。”
“但你没有。”科尔黛斯平淡地说,“说明你知道有更应该做的事情,说明你自己做出了选择。你知道你是对的,但你担心我为此感到不满,对吗?”
周培毅沉默着点头。
科尔黛斯依然是冷静到冷漠的模样,说道:“两年前,我几乎就是死了。你把我的脖子接了回去,消除了我身上的场能伤,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两年多,作为地下家族,作为掮客,作为伪装出来的贵族。在拉提夏,在卡尔德,在卡里斯马,我在你身边见过了很多事情。”
她平静地叙说,眼睛却看着周培毅这张熟悉又虚幻的脸:“你做到了我不敢幻想的事。有些事情,我从来不敢幻想神能降下恩赐,回应我的呼唤,比如我已经烧干净的家族,比如法列夫的低头。你是个能用微小的力量敲动杠杆的人,而你现在已经无比强大,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引力。
“所以,你没有杀死奥尔加的判断,如果不会让你自己后悔,那么我们一定还有再一次,让她为杀害老师付出代价的机会。我相信你,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因为你没有在今天杀了她,怪罪你。你听清楚了吧?”
周培毅继续沉默着,轻轻点头。
“所以你今天本来要做的事情,做得如何?”科尔黛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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