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斗篷的周培毅独自回到了斯维尔德。
此时已经是深夜,图书馆只有一间房间还亮着灯,科尔黛斯依旧在处理着如山般堆积的文件,在她身边,是一直等待在这里的周培仁。
“你联系我的时候,说你是明天才会到。”科尔黛斯摘下眼睛,看着面前这位突然就出现的不速之客。
“不能排除我们之间的对话被窃听的可能性,虚虚实实。”周培毅摘下兜帽,他原本的面孔,科尔黛斯也不是多么熟悉,“有茶吗?”
“有,斯维尔德的田地种了本地人的药茶。”科尔黛斯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新杯子,将自己茶盏里的茶水分出去一半,“可能会有点苦。”
“热的就行。”周培毅接过茶杯。
科尔黛斯看着他这一幅不能说是不修边幅,简直像是流浪的邋遢装扮,叫起来一边安静看书的周培仁:“你哥哥回来了,你去和他站一起,给我看看。”
周培仁点头,解除伪装,站起身,走到了周培毅身边。
科尔黛斯摸着下巴,反复打量着这对兄弟,努力想要从这对兄弟身上寻找一些不同。但除了可以轻易被探查的场能波长,在不经过修饰伪装的情况下会有区分,他们两个的五官是完全相同,身形也是大同小异。
“你看着老一些。”科尔黛斯指着周培毅说,也确实在他脸上发现了更多的皱纹,“弟弟看着年轻和善些。”
“是啊,我老了。长兄如父,得多操心。”周培毅放下茶杯。
“只老了不到一个小时。”
“操的心很多,所以老的快。你得给我养老啊!”
来自地球的两兄弟,居然用伊洛波的语言斗嘴,还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感觉。似乎他们都已经几乎完全习惯这种语言。
“没有感动的再会吗?没有拥抱吗?没有什么哭天喊地的苦情戏吗?”科尔黛斯抱着胸,颇有些看戏的姿态。
“这已经是一年多的第三次见面了,师姐。”周培毅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没必要。”
“我哥哥比较不善于表达感情,我相信他现在其实很开心。”周培仁说。
“所以你是在害羞吗?这又没有外人,你害羞什么?”科尔黛斯问。
“我没有,我一直这样。我弟弟才是那个爱撒娇的孩子。”周培毅反击说。
周培仁笑着点头:“是啊我比较喜欢表达情感。”
科尔黛斯已经拿起饼干在吃:“那表达吧!”
周培仁看向自己五年只见到三面的哥哥,笑着问:“那抱一个?”
周培毅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自己的弟弟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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