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澜市的交职学院跟她还有一点缘分。
三番两次,都在交职翻了车。
“啊……哦。”
好一会,白芒点了点头。仿佛认可交职是小澜大。
方子欣难得敏感起来,喝了一口酸奶,砸吧嘴,问她:“怎么,嫌弃?看不上?”
“没有。”白芒实话实说,“就是……我前段时间刚好在澜市交职学院打工。”
“打工?你这算是提前大学参观吧!”丁龙泽不食人间烟火地说起来。
“没有,我想换个手机,之前钱的不够,想着打工赚点。”白芒开口道。
这话,这里坐着的任何一个丁家人都听不下去,丁景凯恨不得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到商场买一只最好最新款的手机。
“你在交职学院哪儿打工啊?”方子欣突然问。
“图书馆。”
“难怪……”
“难怪你们遇不上。”丁龙泽立马恶毒地补充道。
是的,前面白芒也有这个好奇,她在澜职呆了不少时间,居然没在图书馆见过方子欣。
方子欣不可言说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丁景凯在场,她恨不得当场狂妄一笑:姐上大学至今没踏进一次图书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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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饭过去。
丁景凯到公司上班,临走前又逮着丁龙泽做思想工作。丁龙泽和方子欣不一样,和白芒是实打实的姐弟,有着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
“白芒在云城过得不好,这次能过来,不管是我还是你,都要好好补偿她。”
丁龙泽眉头直皱,不爽道:“为什么我也要补偿她?”
丁景凯深刻的双眼皮褶子一掀,回儿子道:“如果早点知道她的存在,可能就没有你了。”
真是令人好后怕的一句话。
丁龙泽白脸一撇,斜眼道:“你吓唬谁,拴不住裤腰带的人又不是我。”
丁景凯气噎。
关于白芒的出身,在白芒来之前,丁景凯已经开过一次家庭会议。白芒是在他云城那段短暂婚姻里留下的相爱结晶。
只是那段婚姻太短暂,如果不是有白芒这个存在,都被当事人忘却脑后了。
那天家庭会议结束的时候,丁龙泽第一反应是:“老丁,你丫不会是被骗精生子了?”
“……”
丁景凯也不想跟儿子多说废话,直接断了丁龙泽两周的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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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景凯这边给儿子做思想工作,方玉环也给女儿方子欣打了一个电话,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这些年老丁一直对她视如己出,作为老丁共患难的妻子,她必须也要对白芒做到真实的关爱,不能让白芒独自一人从云城过来投亲,在这个家感到有任何的不幸福和不愉快。
“白芒……没你那么会想。”方子欣提醒操心过度的方女士。
方女士一副电话里很难沟通的样子:“你不懂。”
方子欣不耐烦了,丢话:“行行,反正你爱咋样就咋样,我爱咋样就咋样。”
方女士也气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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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半,宁城的商场刚营业半小时。
丁家别墅大门外的门铃被人按响。
白芒从一个专送的人员手里,得到了一只崭新的手机。
白芒舍不得用三年的手机,就用新手机打游戏。她骑车出门,到附近的营业厅新办了一张电话卡。
丁龙泽陪她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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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丁龙泽不需要上学,但他打算走体育生路子,考的项目是游泳,周末也要找教练训练。
如果丁龙泽不说自己练游泳,白芒是看不出来的。主要丁龙泽个子不高,目测只有175这样。
“那是我还没发育。”丁龙泽明白白芒上下打量的意思,气不顺地解释说。
“……噢。”白芒略有困惑地点头,随后认真一问,“你发育那么晚吗?”
丁龙泽气得跳脚,跳上车,骑在了白芒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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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日头还算温柔,三十出头的气温骑车出门,额头微微冒汗,然而迎面吹来的街风让人神清气爽。
白芒和丁龙泽各骑一辆车。
慢慢的,丁龙泽有意放慢速度,等了等白芒。
“喂。”丁龙泽叫她。
白芒瞟了一眼他。
“可不可以不叫姐?”丁龙泽出声商量,别扭又妥协。仿佛好不容易气消了才主动找她说话。
白芒刘海被风往后拨,露出发际线流畅的额头,光洁白皙,她拉长声线,无所谓地丢出一句:“可以啊……”
“那我叫你什么?”少年语调很调皮,很刻意,“芒芒?小芒果?芒芒冰?”
“叫爸爸吧。”白芒毫不客气道。
丁龙泽:……!
这个芒芒冰可一点也不像方子欣说的那样,一个贫困县过来容易腼腆自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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