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眼神清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淡声道:“起源者,是指我吗?”
“东方不败”红裳妩媚,貌若天人,轻轻一笑,有着倾城倾国之姿,“除了你,还能有谁呢,来自起源之地的存在!”
“起源之地!”苏昱脸容神色不变,心内千思百转,“是指无极世界么?梦中所见,无极世界似乎位于诸天万界之上,而听沈含章他们说起过,在太古纪,无极世界似乎有天庭存在,统御万界,运转天道,所向无敌。太古末年,天帝莫名消失,诸多天神古神亦随之陨落,才致天庭崩毁,神道灭亡,仙道与人道兴起。据说如今邪魔七道中的诸神殿,便是由神道残余势力所组建,收集香火信仰,蛊惑无知百姓,只是已经偏于邪神一道,才为世所不容。”
苏昱沉吟许久,方才道:“阁下寻我,究竟有何贵干?”
“东方不败”淡淡道:“无他,只是想和小友结个善缘罢了,就像真玄子一般!”
“真玄子!”苏昱瞳孔一缩,想起了那位青城奇人,圆满无漏的心境顿时泛起一丝涟漪。
“你们,究竟来自甚么地方?”瞬间以强大的“神”之力量镇压住了行将崩溃的心境,维持着“天人合一”的状态,苏昱冷冷道。
“吾本天人,降生此间!”
“东方不败”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七彩琉璃之色,内中似有大千生灭、星河流转之景,古老,幽远而神秘!
苏昱脸色微微一变,东方不败此时给他的感觉,便如一方古老、庞然的宇宙,深不可测!
“结缘?只怕未必是那么冠冕堂皇吧?”苏昱深吸了口气道。
“东方不败”悠然道:“你虽得起源眷顾,但目前的修为还是太弱、太弱,你以为,你拒绝得了吗?”
苏昱神色宛如古井不波,气息陡然拔高,淡淡道:“我也很想见识一番阁下的无上奇功!”
“东方不败”唇角绽露笑意:“看来,你是笃定我无法奈何你了?”
苏昱平静道:“若我所料无误,阁下虽为绝世大能,但到得此界的只是一缕神念,更为世界规则所压制,能够发挥的实力根本无法超出此界的上限。纵然阁下替代了这座世界已知的第一高手,也无法摆脱这种压制,吾又何惧之有?”
“东方不败”神色微动:“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苏昱神色无喜无悲,于这一刻,洞悉了这座世界的种种奥秘。
当身具鸿蒙元光的自己观测到整座多元宇宙的根源混沌时,基于某种至高之力,根源便演变出了自己意识中的某些世界。这些世界因他而成,其规则便由他的认知构成,所以一切超越他认知的力量都无法存在。
“东方不败”和真玄子虽是界外大能的投影意识所化,亦无法摆脱由根源混沌所直接衍生的世界规则压制。所以祂们降临,一个化为苏昱认知中已知的第一高手,无敌存在;一个却是化为了认知中未知的强者。但无论是已知还是未知,依然是局限在认知的范畴中,实力的上限便要受规则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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