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确是有人叫我来的.”伙房士兵委屈的捂着另一边脸,“明明就在我背后,怎可能没人呢!”左看右看就是没影,他有点迷糊了,大白天还会有鬼吗!
“有个鬼呀!”
穆尔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蹦得老高。
“将军,可能真的有人来过。”
姚文刚走了进来,看见士兵委屈的样子,相信他没有撒谎。
“可我军阵地布置严密,怎可能有人进来!”穆尔还是不相信,掠过姚文刚,看向伙房士兵,“把饭菜放在一边,一会儿不用再送!”由于熊铭顺利出来,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说是死阵吗!
穆尔还是坚信,后面那两关,他绝不可能走出来。
“将军,还是小心为妙!”姚文刚走进来,“那些人狡猾。”
熊铭早就进入帐篷,四处找寻布阵之人,就是没见其他人,看来他们隐藏得很深。
他相信,这个人一定存在,绝不是穆尔和姚文刚。这么多的帐篷,不可能一个一个细看,何况他们防守严密。
回到军营,看见熊铭耷拉着脸,大家就知道是无功而还。
“明天再去闯闯,臣妾相信你。”夏芸看见熊铭萎靡不振,就知道没收获,看来对手不简单,“不要着急,我们刚来,还不熟悉。”此时,她只能安慰他,从来没有见他如此表情,相信这次难度实在是大。
“嗯,知道。”
熊铭强露笑容,他知道第六关,是否没有机会攻破,本来是想找到布阵之人,抓住他,就有办法破阵。此阵,是死阵,除非布阵的人自己解除,可是,目前还不知道谁是布阵之人!
他不想再让士兵死去,已经死得够多,他们都是有家,有父母,有子女的人。
熊铭知道,那些阵,都是环环相扣,一关跟二关,二关跟三关之间,都是相关联。
“朕去附近走走。”
熊铭心神不宁,想出去透透气,感觉心里憋得慌。老是呆在房里想事情,头就有点疼痛。
刚到这个地方,还没有出去转转,其实这个地方还是不错,山清水秀。可惜曾经的美丽风景,被当今的战争践踏了尊容。
“皇上,一定要小心!”夏芸知道他心里难受,出去走走也好,也许会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熊铭走出几里之外,找了一块儿空地。他拔出日月火龙剑,大家都在为皇朝卖命,他作为当家之主,却不能为他们分忧。他心里有数,大家昨天都没有睡好,是因为担心风沙阵。从刚到的那刹那,熊铭看出,他们对他是抱有希望。如今,自己也无能为力,心里十分失落。
“咻!”
熊铭还记得,曾经跟逍遥子学习剑法的时候,成天对着天空刺,早上对着朝阳,中午对着艳阳,旁晚对着夕阳。
这会儿,他依然对着天空刺。
熊铭从来没有想过,天天那样刺剑,真的能够炼成绝世武功。不过当初还是相信逍遥子,感觉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熊铭矫健的身影,就像一条蛟龙,游离在天地之间。双手握着剑柄疯狂挥舞,只见剑柄不见剑身,飘忽不定的剑影,像是一束束光影,在半空来回穿梭。
熊铭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松树,耳畔传来“咔嚓”的声音,树身微微一震,不见有其变化,转眼间,那棵老树在一阵微风中悠悠倒下,展示着岁月的流逝。眨眼间,变成了碎末。
天色愈暗,有几十道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树林背后,熊铭依然挥舞着手中长剑。
此时此刻,熊铭眼里什么都没有,万物都在他脚底下。
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及烦恼,也忘记了那个风沙阵,脑子里只有日月火龙剑。
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就在熊铭收剑,准备回营地的时候,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终于等不及了,他早就耳闻,只是没有理睬。管他们是谁!管他们有多少人,他清楚,一定是来刺杀他熊铭的。
他坚信,不是布阵之人,定是他人。因为风沙阵,他现在还无法攻破,布阵之人,没有道理来刺杀他。也不相信是穆尔,因为他是一个自信的人,不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唯一的人,就是那个姚文刚,只有他这种小人,才能做出无耻的事情。上次没有杀死他,侥幸逃脱,还不想放过他,真是可恶之极!
“熊铭!”脚步未到,声音早已经落地,“拿命来!”
几十个刺客簇拥着姚文刚来了,熊铭没猜错,果真是他。当伙房士兵说有人叫他给穆尔送饭,他就感觉不对。根据伙房描述,他坚信就是熊铭。
就在熊铭离开营地的时候,他早就看见,于是带着几十个人前来刺杀他。因为他知道,熊铭闯关后,体力及功力被吸食,是刺杀他的最佳时机。
“还不知道要谁的命!”熊铭在双足变换间,大声怒骂,“你个卖国求荣的小人,早就该死!”
眼看他们狠狠扑向熊铭,他的脚步也越走越快,如一团风寻找着姚文刚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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