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夫子还在,怕会给每个头顶一个爆栗子,然后骂说“蛮不讲理蛮不讲理!蛮不讲理都想不出来!去每个给我念一千遍蛮不讲理!”
......
言归正传,他们这一次来,其实也不是想武力解决问题,而是想给虎三打气。
因为这屋子毕竟是虎三的,无论如何,要讲名正言顺,就只能是虎三去。虎三起初委屈害怕的直哭,嚷嚷这反正也来了新夫子,就不能请夫子出面么!
却被熊大和狮二给打了一巴掌,说这么小的事情都让夫子出面,夫子是咱们的老师还是咱们的跑腿儿?累坏了夫子怎么办?
人是多么脆弱的存在啊,没有厚重的皮毛,也没有锋利的爪牙,手和脚上都没有厚厚的肉垫,稍微摔倒都会擦破一层油皮,牙齿也没有力气撕扯生肉,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
事实上,新夫子也确实是一阵风吹来的。
夫子生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皮肤很白,很瘦,唇色都是白的,整个人看过去像个脆弱的冰雕的人儿,大家说话都不敢靠近。......
这姑娘虽然看起来很好看,但是有狼听到过她挖竹笋和砍木头的声音,非常利落,那么大的斧子也丝毫不觉得吃力,把竹笋和柴火劈的整整齐齐。
......
都说人是需要媳妇的,这丫头很漂亮,但是实在是泼辣,如果真的给了新夫子做媳妇,可能夫子一天要哭三顿。
不好不好,打消念头。
云朵朵的一顿饭吃的很慢,从傍晚时分吃到了日落西山。
月牙儿升起,星子挂满了天空,纺织娘在草丛中唱着心惊胆战的歌,院中没有点灯,但是挡不住一颗颗发光的眼珠子在黑夜中大眼瞪小眼。
它们耐心的等着云朵朵打嗝,洗碗,扫地,最后,吹了灯,睡觉。
原本哭哭啼啼的虎三愣了:“这女娃不洗脸就睡了?”
寻思着至少会出门打水呢......它好几天没挑水了,难道这女娃这小身板,还能给它水缸里挑水了?
那狼大已经没了耐心,它狠狠站起来,嚷嚷道:“今日就拼了!不把这地盘夺回来,咱们这猛兽的名声也就是虚的!拼了兄弟们!”
它说着,趴在地上,躬身,张嘴。
下一刻,一声狼嚎传出,在月下的深林中显得令人毛骨悚然。
再下一刻,大门打开一半,一个水瓢从里头飞出,准确无语的盖到了狼大头上,狼大眼前一黑,立刻欣喜:“乌云遮月了?”
乌云遮月,大吉大利,大开杀戒!
狐九已经无语凝噎。它跳下磨盘,路过狼大身边的时候一脚把准备第二次发出狼嚎的狼大踢飞,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站在门后的云朵朵鞠了个躬:“这位姑奶奶......”
云朵朵表示不想和他们说话:“找个你们能说话的来。你们老大不来,这房子我就不回还回去,就算是我要走了,我也会一把火烧掉。”
虎三一听,顿时两眼汪汪:“你!你!你欺负人!”
云朵朵乐了:“我还欺负虎呢,你找谁说理去?”
虎三憋着要哭出来的调子,哽咽:“我,我告诉老师去!”
还没等虎九说什么,虎三再也憋不住,哇得一声哭出来跑走了。
狐九跺了跺脚,也追了过去,这回倒是来不及作揖了。至于其他的,早做了鸟兽散,院子里留下一大片凌乱的脚印,月光稀薄的看过去,她一一找了,没有人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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