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想了想,越想越皱眉,半晌,才面露一点惊恐:“你,你不会也想吃了那个凤凰蛋吧?”
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压低了,跟密谋坏事一样的心虚语调:“那可是凤凰!”
木云乔说:“平常心一些想想,只是凤凰。”
他伸手,用了一点力气,按住了少女脸上要皱起的眉头,说:“龙肝凤脑这事,算的什么?”
既然说到了龙肝,那么云朵朵也有点别的忧愁:“既然这两个是连在一起的,那么龙肝凤脑的,既然东海都已经缺龙缺到这个地步了,会不会凤凰也缺?搞不好.....”
搞不好这颗凤凰蛋就是天地之间最后一颗了,吃了可是要坏事的!
木云乔果然沉默下来,就在她以为木云乔也被吓住或者为难住的时候,却见到木云乔轻轻一笑,说:“坏了事又如何?”
她一愣,就听到木云乔继续说:“天道不喜我师兄,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你师父大概是清楚的;同样,天道也不喜欢我,甚至,连我娘亲也不喜欢,否则不会这样的亏待我娘亲,让我娘亲前半生快活后半生泡在泪水里......而我,即便是有了仙缘,也照样被天道盯的死死的,就连寻常的过人间都做不到......你看我这些经历你也是在眼中的,以为这是过人间的必要流程?其实,更像是暗度陈仓的偷偷摸摸。我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青天之下,也不能正大光明的以一个修仙弟子的身份去人间行侠仗义......张大人还以为我们是奉神殿的地址,沐之秋允许我们打着他的名义做事情,自然算计利益下去,是有好处的。”
他一下子说了许多,末了又轻叹一声,结果那傀儡再一次递过去的热手巾,仰头捂住眼睛,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大概太过于小心翼翼了。既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造反一番。”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窝窝囊囊,倒不如大闹一通,替自己争一争,不争夺机会,也可以争一口气,图一个痛快。
他说完,施施然走了,轻车熟路的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屋子一样,那个变幻出来的傀儡亦步亦趋的跟着,留下云朵朵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下,他去睡卧房了,自己住哪里?
......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夫子院里,木云乔的影子在窗前影影倬倬,他似乎很精神,半夜都睡不着,点着一盏油灯,站在窗前来回踱步,一会儿举头望屋顶,一会儿低头思教案,来来回回,没个停顿。
狼大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瞅准了窗户的缝隙偷偷往里看。
缝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是窗户纸还是木云乔的白衣,总之白的晃眼白的跳脱,看的狼大头晕眼花。
它想了想,模仿人偷看的动作,在自己的爪子上舔了又舔,再往窗户纸上戳了一下。
谁知道它知道舔口水是为了把窗户纸弄软和,却没想到自己的爪子和人的手指头实在不是一回事,没提防住力气,“噗呲”一声,虽然轻微,却着实把它吓了一大跳。
它几乎惊的动都不敢动,呼吸都要停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动静并没有惊扰到屋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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