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啥啊?
程智在一旁心急火燎的,偏他爹还问这问那的耽搁时候,他实在不耐烦,于是就连忙打断:“爹,您别打岔了,快听槿丫头说话。“
又转头急问:“槿丫头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啥意思啊?为啥不提天旱的事儿啊?”
程智是真想不通,这天儿都这样了,这庄稼眼看要没水浇,这朝廷和皇上怎么不着急呢?是不知晓?还是管不了?不能够啊,大侄女不是说没那么严重吗?
程老爷子不防备被自家儿子呛了一句,就也有些恼火,可他心里也急,于是就没顾上发火,也只是两眼瞪着自家大孙女,看她咋说。
程木槿见二人急成这样,便温声道:“祖父五叔叔莫急,万事皆有缘由。我之所以说起建陂塘,皆是因打井而来。只因打一口井取地下水浇灌庄稼,确实有用,可也有不便利的地方,不如取小河水便宜。且若是地下水脉因着某些事情,比如地动,一下子断绝了来源,那就是另一个麻烦了。若是这样,倒不如既打井,又再建一个陂塘蓄水,两手准备着,就更好了。”
哦,这话对啊。
程智和程老爷子听的直点头。
程老爷子还说:“对着哩,槿丫头说的对着哩,这个想法就跟咱家现今打井一样。那小河里还有水呢,咱家就打了一口井事先预备着,那总比光有小河水或是光有一口井强。”
程木槿微微笑,恭维道:“祖父说的极是,就是这样的道理。”
之后,她便转眼看向远处的官道,悠悠道:“可陂塘之事是因打井而来,打井之事又是因天旱的缘故而来,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晓得,那杨县尊又岂会不晓得?可他老人家自始至终从未说过天旱的事情,这又是为何?”
是啊,这是为啥啊?
听程木槿这样一说,程智和程老爷子父子俩就心里泛起了琢磨。
程智到底见识多,读的书多些,只寻思了一个来回,就猛然眼睛一亮。
大声道:“我晓得了!槿丫头是说,是说,建陂塘这件事儿跟天旱是两码事!”
聪明。
程木槿转回头来,看着程智微微颔首:“五叔叔说的极是。不单是杨县尊从未提过天旱的事情,就是朝廷也不曾提过。五叔叔且想想,这都多长时候过去了?缺水缺成这样,朝廷又岂会不晓得?那为何不提呢?”
程智和程老爷子听的又是一怔。
是啊,这缺水都缺了好一阵子了,按理说县城里的那些官儿们早就知晓了,杨县尊不是还四处散了人又是祈雨又是打井的吗?可为啥却偏偏连天旱这两个字儿都提也不提?就是整个连县城里带村子里都吵吵慌慌地闹腾到快翻天了,县衙里却连个安民告示也没写个贴出来,这又是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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