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见他这眨眼间把两长老接连打翻,也才一下回过神想到,对方可不是什么等闲易与的善茬,一边忙着对掌拆招,一边只面无表情地道:“我可没叫你多事!”
肖长老肩头上原就有伤未愈,先前不妨一下又给铁木罕击翻打飞、伤上加伤,大骂了一句正要爬起,眼看金长老也败落下阵、倒飞了来,顺手便扶了他一把。两长老虽都有不甘,也均知难讨得好,各自对看一眼,本想着这回不如还是趁早见好就收,正寻思间,身后不远武破天突然气势冲冲打马杀来,大喝着道:“两个臭老丐,敢在我的地头撒野,吃我一刀!”
李小白听得这一声,转眼只见武破天一人一马与两位长老又撕斗在了一起,其他几个门人也仍在和那帮衙役纠缠不休,心想看来也不是他们不走,而是自己在这,这些人无论是谁,又怎会轻易就走?
“公子,你抓了我的手这么久也不舍得放,是有什么吩咐么?”
铁木罕见李小白有些心神不宁,似也觉察到了什么,一手单掌抢攻不停,嘴上只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些官差射杀了我不少弟兄,对公子好像也不怎么待见。公子是不是看着他们也挺碍眼,要不我先去帮你把他们收拾了?”
李小白一臂原是不妨先叫他给抓了,这才顺手反将他手臂也抓着不放,自是为防对方趁机出手进招,本也没多想,听了对方这不时的花言胡扯,恍然一下也才想到,料来对方或是也没多大把握能把自己怎么样,才想着这般用言语扰乱自己的心神,只哼一声道:“我看着你挺碍眼,自然是想抓你去见官。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不然只怕也会像你这些弟兄一样,只能客死他乡!”
“我是来请你去喝酒的,又不是要抓你去杀头,公子何必如此固执?”
铁木罕只一笑道,“在下也是好心好意,这才好言相劝……要是请不动公子,别说是他们,就连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是要死在这,那也是我尽了责,我也会多拉几个垫背的。只要一天见不到公子,陛下迟早还会让更多的人来。公子可有想过,那会是什么后果?”
“那是你们的事!”
李小白怔了怔,心知对方所说未必尽是虚言,不由得有些惶惶难安,只随口道。
他也闹不清耶律璟何以会对自己这般的念念不忘?料来铁木罕说是耶律璟要请自己去喝酒叙旧,实则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想想此前契丹便有挥师南侵之意,铁木罕这话下是不是说,倘若自己执意不肯与其一道同去北上,莫非更有可能使得耶律璟出动契丹大军大举南来、引起战事大祸?
他倒没想当真要将铁木罕抓了去见官,想来只要不叫对方得逞、把自己从这带走,自己这时的言行举动,对方多半会回去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他们那位契丹皇帝,念转之下,接着只又道:“你少在这啰里啰嗦的,吓唬谁呢?你家那位主子,他爱怎么想我,那就让他想去好了。敢在我的地盘乱来,你还是想想自己会有什么后果罢!”
两人这说话来去,掌上功夫可一直丝毫未有减慢停顿,身周不时还嗖嗖有几支冷箭飞过,只始终谁也没能将对方制住拿下。紧箍着李小白腰身不放的张麻子,先前一直倒也还算走运,躲过了一支又一支乱射飞来的强弩暗箭,这回也是好巧不巧、大倒血霉,李小白腾挪身形与铁木罕对掌间、这话刚一说罢,张麻子后臀屁股上、冷不防便挨了那牛捕头原是瞄准了李小白飞射来的一箭,登时啊呀一声大叫了起来。
“公子这话不单只是说给我听的吧?”
铁木罕若无其事、似笑非笑道,“你在你所谓的这地盘上,别说很快你也自身难保,除了喝喝花酒解闷,你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了,看来倒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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